若只是发痒,那自然问题还不是特别严重,危及不到性命。
这种情况下,许娇杏也不会给马梅香开药。
她可不想马梅香吃好了后,闹上门来找她算账,说是她给下的毒。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儿,她许娇杏不做。
想及此,许娇杏淡声道:“过几日就好了。”
周小青抬头看着许娇杏,有些听不明白。
“就是吃不惯,会起疙瘩,但是过阵子就好了。”许娇杏干咳,又跟她解释了一句。
“可,可我看婆母实在是严重的很,我怕!”
周小青这话还没有说完,许娇杏又打断了她的话:“小青,你傻不傻,自个儿跑来给她拿药,就算是有这药,你也不能拿回去,一个不好,马梅香还怀疑是你和我串通起来害她的。”
周小青打了个哆嗦,刚刚就顾着着急她婆母去了,如今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是啊,这事儿她怎么就没有想到!
许娇杏叹了一口气:“行了,你就回去跟她说这是正常的反应,她要实在是不舒服,或实在是不相信,那就自己去请郎中看。”
周小青想了想,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来是因为娇杏说的很有道理,二来则是因为她相信她。
“娇杏,今天的事儿对不住了,我改日一定给你抓些红甲虫还你。”片刻,周小青忙说了一句。
许娇杏朝她摆手,心想该道歉的人是马梅香,又不是她。
送走了周小青后,许娇杏还想着像马梅香这么不要脸的人,会不会半夜三更的找过来扯皮?
但她一点儿也不怕,只要她敢来,她就敢把她来自己家里偷红甲虫的事情说出去。
到时候,看谁丢人!
但好在马梅香还是没来,许娇杏才睡了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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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小王氏就去村口坐车了。
自从上次她在村口和顾彩云闹过一番后,小王氏回去就把这事儿给许香慧说了。
许香慧原本还含着糖,数着日头算孩子落地的时间,冷不丁的听了这话,她急忙就从凳上坐了起来。
还未站定,肚子里又是一阵痛意,她忙捂了肚子,皱紧了眉头。
小王氏被她吓得不行,赶忙催她坐下,又缓声安慰她没事儿的。
毕竟,如今她肚子里都怀着谢家骨血了,就算谢少东家当真跟白美娘有点什么,那又怎样?
可不能让她因为那些话,动了胎气,到时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谁想,许香慧这一气,还是动了胎气。
小王氏留在家中照看了几日,直到许香慧身子恢复了一些,谢少东家还是没来,小王氏坐不住了,这就叮嘱了许香巧好生照看妹妹,她则准别去县里找谢少东家。
一路到了村口,小王氏就看到老川头正给老牛冲着水。
都这个点儿了,车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小王氏觉着定是因为许娇杏卖红甲虫的事儿影响的,忍不住撇嘴道:“老川头,我看,你这车就是不能给许娇杏装红甲虫,瞧瞧,都没人敢坐你的车了。”
川叔拿着通的手一顿,顿时就觉得这话刺耳的很。
他正想说上两句,远远地,又听见许娇杏的声音传来了:“川叔,早。”
“我说,你还敢来,你看到了没,人家都让你这个丧门星害的没生意了!人家嘴上不说,可心里是不想拉你的。”
小王氏哼唧了一句,眼看着许娇杏还背了一个大背篓,不用想,她也知道里头是红甲虫。
一时间,她更是嫌弃许娇杏!
许娇杏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小王氏,愣了愣,她率先就把背篓放到了牛车上:“三婶有着闲工夫,不去好生照看照看许香慧?”
“你!”小王氏心里正急呢,如今那谢少东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没有搞清楚,她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香慧有生孕的事儿。
所以,她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怕惹急了许娇杏,她会将那些事儿全给抖出来。
掏了一个铜板递给川叔,小王氏正要上牛车,就听川叔说了一句:“等等,你刚刚不还说了?我这车晦气,你咋就愿意上了?”
小王氏咽了一口口水,面上有些挂不住:“我那是替你打抱不平的,老川头,这话你都听不懂?”
“对不住了,你要真是不愿意坐,你就把钱拿回去。”川叔说着,就要将她给的铜板还给她。
他就是看不得这些人这么贬低许娇杏,人家杏丫头好生生的做点营生,也没招谁惹谁,那些人居然三翻四次的中伤她,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