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平时在府内,徐辞自然将自己当成男儿身,可一旦出门,周围的注目太多,他也不得不以姑娘做派见人。
幸得徐辞身材纤长,与粗鲁的山野莽夫不同,唇红肤白,一双杏眼笑起来时好似弯月,即便是身着女装也没有半点违和。
就如现在,他一身浅色裙装,黑亮的长发及腰,不说话时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恬静。
徐光偷瞄他两眼,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摸摸鼻子,顺势把视线看向了果园外。
不远处,徐府门口熙熙攘攘。
一眼望过去,就见几个手拿画卷的中年妇女相互争锋,似是谁的嗓门大就能占优势一般,越闹越凶。
徐辞撑着脸,有些疑惑地扭头向身边的徐光:“堂哥,她们在干什么?怎么阿爹偏不让我待在家里?”
“她们都是说亲的媒婆。”徐光剥着枇杷,头也不抬地回答,“听说好几个富家子都看上了你,你爹不答应。”
“富家子?”徐辞更是一愣,手摸着自己平坦的胸口,不明所以,“可我不是女孩儿啊。”
“是了,说亲的人里还有几个姑娘家。”徐光坏笑着挑挑眉,“你爹说到时再问你意见,看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咯。”
“一定要选吗?”徐辞叹了口气,面带苦恼,“要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共度一生,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徐光怔住,想要辩驳,又觉得他说得在理,一时间竟没答上话。
幸好这时来了一位伙计叫徐光过去帮忙,只把徐辞一人留在了果园。
徐辞闲着没事,拿过竹篙想要打果,不巧却听到几声虚弱的鸟鸣。他踮起脚,找寻了许久,终于在墙边的树杈上发现了一只小鸟。
小鸟的脚爪似乎被树枝缠住,即便是展开翅膀往前扑腾,依然不能挪动分毫。
“你等等,我就去救你。”徐辞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人话,轻声安慰了一通,随后便缓缓地爬上了树。
他今天身着裙装,腿不能迈得太开,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勉强爬到与小鸟齐平的位置。小鸟卡在两根极细的树枝中间,徐辞深吸一口气,掂量了片刻自己的体重,最后匍匐着身子,轻手轻脚地朝小鸟靠近。
好在他手长腿长,只蹭动两下,就捉到了小鸟。
然而就在他即将把小鸟从树枝中抽离出来时,耳边却听到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继而天旋地转,他只能努力将小鸟护在了胸前。
地还真硬。
徐辞赶在昏迷前感叹了一声,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
庄崇澜家的院落正好靠着村里的果园。
果实成熟的时节,总有几颗不安分的果子落入他家院子,可今天却有不同。
瞧着昏睡在矮墙边的姑娘,庄崇澜神色略微有些犹疑。
这人衣着华贵,怀抱里除了一只瘸腿的鸟就还剩半截断裂的树根。庄崇澜顺势朝上望,矮墙隔壁张扬的树梢,这会儿确实少了一截。
难道他是果园的人?
庄崇澜心里有了猜测,看这架势,多半是爬树救鸟,不慎摔落。
他当对方是个姑娘,不敢轻薄,只轻轻将小鸟与树枝拿开,又小心翼翼地探出指尖将人翻身。
许是面朝土地,徐辞的脸上沾满了泥,只有额头隐约透着一片红肿。
庄崇澜蹙起眉,怕他摔坏脑袋,索性将人横抱起来,打算把他先安置回房,再出门找大夫。
他的动作不小,徐辞晃神之间,悠悠地睁开了眼。
已是傍晚,夕阳耀眼。
庄崇澜高大的身躯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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