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蒋见金盯着香草露出狰狞的眼神,“还认得我吗?当ri你与我小舅子跳崖殉情,为何你不死呢?既然你们那么恩爱,就该一块儿到地府去团圆啊!怕死吗?我就知道像你这种没羞没耻的东西……”“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蒋见金的脸上,瞬间那脸上起了红印。。
所有人都惊了一跳,就连蒋见金自己都傻了眼,捂着脸瞪个牛眼睛看着香草。
香草面不改色地说道:“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一上来就说东说西的真叫人厌烦啊!你见着姑娘都这样吗?你家媳妇也不管管你?”然后她又对那掌柜抱怨道:“我好心来光顾你,谁晓得进了你这店倒还遇着这么一个二流子,你说别的姑娘还敢上你这店吗?”
那掌柜真恨蒋见金呢,见香草替自己出了口气,忙笑了笑说:“哎哟,对不住了,姑娘!”
“对不住他娘个屁!”蒋见金怒火中烧,一抬手掀翻了香草面前的圆桌,推开小满和香珠,直逼香草。他用手指着香草喝道:“你这混账狐狸精装失忆是吧?你居然敢打我?”
“你当众调戏良家妇女我不该打吗?”“你算啥良家妇女啊?你比那柳花巷子里的姐儿还脏呢!”
香草忽然瞟见门口进来一个穿着体面的妇人,暗地里一想,那不是唐少爷的姐姐唐惠吗?她故意问蒋见金:“你还去过柳花巷子?尊夫人晓得吗?瞧你这点打女人的出息,谁信你呢?只怕是站在巷子口瞅两眼也就罢了。”“你懂个屁!那巷子里的头牌姐儿哪个不认得我?正好,我把你往那巷子一卖,得了钱去祭拜我那可怜的小舅子!跟我走!”
蒋见金拽起香草的手,刚一转身就看见了唐惠。唐惠板着一张精致的脸,问道:“咋了?那小妖精的手还碰上?是要卖她去柳花巷子还是自己想去柳花巷子啊?”
蒋见金忙松开了手,满带笑容地说道:“我这不是想给小舅子出口气吗?她倒活得好好的,小舅子可就死得冤枉了!”
这蒋见金如今正怕着唐惠。虽说他管着唐家的家业,但实际掌控的是妻子唐惠。但凡他敢去柳花巷子寻姐儿,那唐惠必然是要掐断他的经济的。
唐惠毫不客气地拨开了蒋见金,带着鄙夷的神色上下打量了香草一番,忽然高抬起了右手!当她那宽大的长袖扇起了一股子香风扑倒香草脸上时,她反应很快,果断地伸手扣住了唐惠即将挥下来的手!
唐惠的脸色霎时变了,不甘心地用了用劲儿,却被香草扣得死死的。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香草,因为从前她不止一次掌掴过香草。每次,香草都委屈地受了她的巴掌和辱骂,她欺负香草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谁想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香草居然敢扣住她的手!
唐惠用力地抽回手,喝道:“你敢还手?你这不知羞耻的婆娘居然敢还手?简直是反了!你害死我弟弟,害得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你欠我弟弟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香草冷漠地笑笑说:“我欠你弟弟的,与你何干?”“你欠我弟弟的就是欠唐家的,你敢还手就是对我死去的弟弟不敬!”
“你倒真会拿你弟弟说事!你得的还少吗?”
“啥意思?”“如今的唐家不是由你们两口子掌管吗?”香草轻蔑一笑道,“若不是我这狐狸精,你们能掌管唐家家业吗?说起来,你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啊?对了,我应该这样说,指不定之前是你们指使我勾了唐少爷,哄着他私奔呢!”
旁人忽然小声地嘀咕了起来,唐惠的脸色都变了。“你脑子被驴踢了吗?”蒋见金涨红了脸要冲上来打人。
香草用憎恶的目光看着蒋见金说道:“我的脑子倒真有那些迷糊,要是哪头驴来给我踢一下,我想我大概会清醒许多。至于你,我总觉得有啥没想起来的。你多在我跟前转悠几圈,或许我就能想起来!”
“莫跟这婆娘废话了!她脑子不清醒,摔崖下摔傻了!走!”
唐惠拉起蒋见金盛怒而去。她似乎是有些畏惧香草刚才那最后一句话。
店里恢复了平静。香草忙对掌柜的说:“实在抱歉,扰了您这儿不安宁了。东西砸坏的,我如数描赔!”
那掌柜的微笑着摇头道:“不必了,就是些茶杯碗碟,小东西而已。你刚才啊真替我出了一口恶气!要是唐少爷在,你做了少奶奶,那我们这些人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我听着蒋见金要收了你的铺子?”“可不是吗?这铺子是两年前唐少爷租给我的。眼看两年期限到了,我打算继续租下去。可到了蒋见金这儿,他一下子涨了一半房钱,我哪里能承受得起呢?你想,我铺子在这儿两年,累积了不少口碑和人气,要我再倒腾地方,又得重新装潢开业,那得多费我不少精力和本钱啊!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理儿!”
小满气愤道:“这蒋见金太不厚道了!涨房钱也不是这么个涨法,分明是要赶你走呢!”掌柜的无奈地摇摇头说:“没法子呀!他瞧着我这银楼的买卖不错,想腾出来自己开呢!就他那点败家本事,只怕唐家经不住赔啊!那唐大小姐也是个糊涂人,赶了二小姐和二姑爷,自己霸着家业交给蒋见金那种人,早晚是要后悔的!”香草轻轻叹口气道:“这就叫人走茶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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