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香甜味道,但是西华郡主却好像没有闻见,只是冷喝了一声,“还敢跑?碎雪,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妳!”
那个娇小的身影听见她的声音,噗通一下摸着黑给她跪下了,“小姐,我错了,求妳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不是故意的。”
这时,屋子里亮起了灯光,瑞雪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火石和蜡烛,把蜡烛点燃后,举着蜡烛走进了卧房,站到西华郡主身边,冷声道:“碎雪,妳在小姐身边好歹也五年了,难道连礼义廉耻的道理都不知道?竟然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妳还有什么面目见小姐?”
那名叫碎雪的丫鬟拼命地给西华郡主磕头,“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随妳打骂,只求妳放我表哥一条生路?”
“妳表哥?”西华郡主终于将视线投到卧房里的那名男子的身上。
就见那名男子一身侍卫的妆扮,身材挺拔而瘦削,模样生得异常的俊秀,剑眉朗目,鼻直口方,竟然一个标准的美男子,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浑身上下一阵燥热,就连呼吸都有些紊乱。
“你……你叫什么名字?可是府中的侍卫?”
那男子却不似碎雪一般胆战心惊地求饶,而是站立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西华郡主。
西华郡主见他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生气,“本郡主问你话呢?你因何不答?”
他仿佛这才被她的声音惊醒一般,抱拳躬身道:“郡主莫怪,小人莫忧,是府中的侍卫,刚刚不是不想回答郡主的问题,实在是郡主容貌美丽,在下一时忘了形,还请公主恕罪。”
西华郡主听此人居然夸自己长得漂亮,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不过还是板着脸道:“少用甜言蜜语来糊弄本郡主,本郡主问你,你在王府之中与这丫头行此不轨之事,该当何罪?”
却见这个名叫莫忧的男子,听到她的质问,不仅没有吓得跪地求饶,反而还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了过来。
他脸上挂着笑,西华郡主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竟然有种晕眩感,本想后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抬不起脚。
“郡主觉得,我该当何罪呢?”他走到西华郡主的近前,伸手撩起西华郡主脸旁的一缕黑发,放到鼻端轻轻一嗅。“郡主说我是什么罪,我就是什么罪。”
“你……你快点放开我……”她颤抖着声音,害怕地说。
“你……不得无礼!”西华郡主终于回过神,用力将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中夺了过去,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转身刚想走,莫忧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入自己的怀中。
“我知道,郡主其实很寂寞……”他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钻进西华郡主的耳朵里,也钻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心就像酥了一样,在他的怀中,软软的,没有半点力道。
但莫忧却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健壮的身子随即压了上去。
他调笑道:“郡主每天晚上一个人睡,不觉得寂寞吗?”
理智告诉她,她要推开这个男人,可是她的双手却不听使唤地缠上了这个男人的颈子,嘴唇更是主动迎上了这男人的嘴唇。
男子的大手很快便剥光了自己和她身上的衣裳,随着她的一声痛呼,男子将自己身上的武器狠狠地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一旁的瑞雪和碎雪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退了出去,将烛火熄灭,坐在花厅的凳子上,静静地等待着里边完事。
翌日——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顾清阳对妹妹道:“妳要我办的事情办好了!”
顾清梅会意地点了点头,把要出去办事的慕容羽送走,便让四哥去叫马车,然后让云深去把宫锦书叫来,对她说道:“上次我跟妳说的事情,妳考虑好了吗?”
宫锦书异常严肃地点了点头,“我考虑好了,我按小姐说的做。”
“好,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送妳过去,不过妳不能把孩子带过去。”
宫锦书闻言,顿时露出不解的神情,“为什么?”
顾清梅摆摆手,“妳先别急,听我说,那户人家的品行不好,妳也看到了,我二姐让他们虐待成了什么样子。妳带个拖油瓶过去,我怕他们会虐待妳的孩子,妳不如把孩子放在这里,我们先帮妳照看一阵子。我跟妳保证,一定会善待妳的孩子!”
宫锦书听她说的有理,而且想得这么周到,不禁红了眼眶,感激地望着她,“小姐……”
这时,顾清阳进来道:“马车准备好了!”
“走吧!”顾清梅起身,让四哥和自己一起,把宫锦书送到了顾清云的夫家。
顾清云的丈夫姓刘,也没什么大名,就叫刘宝儿,由此可见刘家这位老太太对儿子有多宝贝,如今刘宝儿被顾清泳打伤了,什么也干不了了,只能躺在炕上喝药。
顾清阳敲开院门,那老太太一看他们又来了,不禁吓得直哆嗦,这件事情若是旁人做的,她无论如何也得找上管事的,去跟王爷王妃告状,偏偏他们背后有慕容羽那个活阎王撑腰,想当初,慕容羽可是敢闯进廉亲王府打郡主的主儿,就连王爷也拿他没办法,所以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第六十六章 卖艺的一家人
“你们还来干什么呀?”老太太哭丧着脸,怕他们会进去接着揍自己的儿子,不肯把路让开。
顾清梅笑道:“亲家母,您别误会,我们今天来,可不是找麻烦的。”
说着,她拽过宫锦书,“我二姐说,这事不怪二姐夫,都是她不好,过门那么多年,却没能给二姐夫生下个一男半女的,早就犯了七出之条。是亲家母和二姐夫心好,才没休了她,所以央求我,帮二姐夫再找个小的,指不定就能给二姐夫生个一男半女的呢。”
那老太太听她这么一说,又打量了一下宫锦书,觉得宫锦书长得不输自己那儿媳妇,顿时心花怒放起来,赶忙让开身子,“快……快请进!”
顾清梅挽着宫锦书的手,一同走了进去。
顾清阳在二人身后,眸光连闪,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知在合计什么。
老太太将二人让到自己的房间,找了块抹布,把炕沿抹了,这才道:“亲家姑娘,快请坐!”
顾清梅也没嫌她这屋子里脏,自顾自地坐下,却让宫锦书在一旁站着,然后又道:“亲家母,我不怕跟妳说句让妳生恼的话,这位姐姐是寡居之人,不过是生养过的,也是想混口饭吃,才愿意来给二姐夫做小。您也别嫌弃她,生养过的有生养过的好处,怎么着也能证明她能生,您说是不是?”
老太太的表情原本有些不好看,但是听她这么一说,表情又缓和下来,只是支吾着道:“亲家姑娘,我也不怕告诉妳,我家中是什么样子,妳也看见了,我在廉亲王府做浆洗,一个月只能挣一两银子,儿子如今又是生病,又是喝药的,家中实在是没有余钱,多养这么一口人……”
顾清梅自然猜得出她在打什么算盘,于是笑道:“亲家母,您这么说就是见外了,我如今做了点小生意,手头还算松乏,日后自然会贴补我二姐一些银钱,等回头,都城附近若是有合适的土地,我会给我二姐买一个小庄子,也好过你们坐吃山空不是?”
“哎呦,这是怎么话说的?亲家姑娘,妳可真是观音娘娘,活菩萨……”老太太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兴高采烈得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压根就没意识到,顾清梅这是在给她画大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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