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这个将她拥在怀里的男子,却让她尝到接吻的滋味。
可是她却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样形容,如果非要让她形容的话,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炸药包,而他的唇瓣就是点燃炸药包的火焰。
她觉得自己简直都要燃烧起来了,从头到脚,整个身体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便是连站都站不住。
幸而有他勾着她的腰,才能让她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到他的身上。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好在他没忘,在她几乎就要窒息之前,他大发善心地放过她的唇。
看着她又羞又怕的模样,他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然后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她的。
出口的声音带了一丝魅惑,“顾清梅,妳是我的,别想逃!”
下午的时候,在四皇子的书房中,他的兴致被四皇子打断,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可以得偿所愿。
他身后的那些侍卫们见到这种情形,纷纷停下脚步,仓皇地转过身,不敢多看。
众人全在心中暗暗同情这姑娘。
招惹谁不好,居然招惹到了他们家主子,说起他们家这位主子,在都城那可是大大有名的。
有的是什么名呢?
恶名!
说起慕容羽,在都城可是有个了不得的绰号,人称活阎王!
这是因为这家伙不是人脾气,看谁不顺眼就敢揍谁,就算是当面不好下手的,背地里也敢给人套上麻袋下黑手。
除了几位皇子因为身份实在太贵胄了,没挨过他的揍,其他身份和他差不多的纨绔子弟,没少挨他的揍。
反正都是家里的地位差不多的主儿,他也不怕那些人会把自己如何,小孩子打架,官府不敢管,皇上不乐意管,最多把家中的老爷子惹火了,罚他跪跪祠堂什么的,除此之外,他也不会掉块肉。
不过他揍人倒不是胡乱的揍,每一次揍人都有绝对的理由,而且他打了人,还每次都让被打的吃了哑巴亏,也不敢找他算账。
尤其是六年前,他们家大少爷闯了个大祸,搞得在都城里的名声都坏了,提起他的名字来,那是人人色变,偏这丫头什么都不知道,自投罗网。
真是可怜啊!
不知其中内幕的女人小脸酡红地瞪着他,气喘吁吁地埋怨道:“都是你,丢死人了!”
他却不以为意地笑起来,“随风,牵马来!”
随风赶忙把他的马给牵了过来,他把她抱起来,横着放到马上,然后翻身上马,将她搂在怀里,然后轻轻一夹马腹,那匹马迈着小碎步向前走去。
他轻轻地拥着她,有风吹过来,带来浓浓的稻香。
顾清梅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他下了马,丢开马缰绳,站到马匹旁边,冲她伸出手。
她弯下腰,伸手搭住他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抱了下去。
他闪电般的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随后笑道:“快进去吧,我在这看着妳进去就走!”
顾清梅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推开篱笆院的院门,进了院子。
“梅子,是妳回来了吗?”顾刘氏在屋子里等得早就不耐烦了,出来在门口扒了好几次头,不过都被乌泱乌泱的蚊子给咬回来了。
此时听见外边有动静,赶忙拿了扇子跑出来,一边扇着一边把女儿让了进去,关门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院门口,看见那影绰绰地站着一个人,不过也没多问,便将房门关上了。
实在是不关也不行了,这蚊子实在是太多了,一团一团的到处都是,虽然屋子里烧过艾草,也敌不过这蚊子的数量。
“梅子,刚才送妳回来的那是谁呀?我怎么听见男人说话的声音?”顾刘氏在门口,一边给房门上闩一边小声问。
顾清梅老实地答道:“慕容家的大少爷!”
“慕容家的……”顾刘氏突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妳说的是咱们的少东家?”
“嗯!”顾清梅应了一声,便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屋子里点着一盏蜡烛,光线不是很好,不过云深就着那一点光亮,正在做针线。
看见她回来,赶忙丢下手中的活计,向外走去,“小姐,我去帮妳准备洗澡水。”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找了件睡衣换上。
这件睡衣是她按照现代的吊带睡衣的样式做的,下摆不是很长,就到大腿根而已,平常她只是睡觉的时候才穿。
她换了睡衣之后,来到净房,云深已经帮她准备好了洗澡水,她泡了个澡,觉得身上被蚊子咬得都是包,不禁懊恼。好在这里的蚊子都是无毒的草蚊子,那些痒得要命的包转天早晨就会消失。
一整夜,她都没睡好,因为身上好多被蚊子咬的包,也因为偶尔入梦时,便会梦见他那张欠揍的大脸。
她梦见她和他共乘一骑,走在夕阳西下的乡间小路上。
彼此没有讲话,她只是依偎在他的胸口。
他们迎着夕阳而去,那马踩着小碎步,仿佛能将他们带进夕阳里一般。
空气中有青草的味道。
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她可以听得到他的呼吸声。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