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叹气,“实在对不住,只是因为冬青你看上去很是可口,太过诱人,我禁不住想一尝滋味,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再多些自制力,极力抵抗诱惑的。”
此刻满脸无措的冬青,好像更加诱人。
“你这个登徒子!我不想与你说话!”冬青起身推门出去,再跟瑾瑜共处一屋,李瑾瑜能活活把她羞死。
她以往伶牙俐齿,在瑾瑜跟前就好似被截去了舌头,硬是说不出一个有建设性的字眼。
瑾瑜望着房门无奈的笑了笑,低头看了自己胯下一眼,他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他以为书里那些看别人一眼都能硬的,是夸张的手法,直到刚刚,他看了冬青一眼。
冬青整整一日没与瑾瑜说话,家里人察觉两人间的气氛,有些摸不着头脑,前两日不是还蜜里调油,如今却闹起了别扭。
用过晚饭天色擦黑,瑾瑜已回房燃起了蜡烛,冬青却还坐在院子里,一手搭在三狼背上无意识的抚摸,思绪不知道飞去了何处。
三狼看了看冬青,又往冬青身边挪了挪,蹭蹭冬青的腿,将头枕在冬青脚背。
翠枝拉了冬青说悄悄话,“冬青,你与嫂子说说,你和二狗怎么了?是不是他惹你生气?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犯不着生这么久的气。”
冬青欲言又止,她怎么告诉翠枝瑾瑜那些行径?她并非生气,只是不知道要如何与瑾瑜相处,怕一说话瑾瑜又做些让她难以招架的举动。
翠枝扶着冬青的肩,认真道:“虽然你跟二狗夫妻间的事我不该插嘴,但若你对二狗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说,闷在心里没有好处的。”
冬青看着翠枝真挚的眉眼,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嫂子。”
翠枝一笑,“没事,你太过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用不着把谢字挂在嘴边,你明儿个不是要去集市把鞋卖了吗?让二狗陪你去,一天而已,地里的事我们能行。”
“好,谢……那嫂子我先去歇息。”
冬青起身,三狼不满的哼唧几声,见冬青走向房门,三狼耷拉着脑袋走到墙角躺下。
冬青站在门前踌躇几许,却还是推门进去。
瑾瑜看到冬青进门,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向冬青走去。
见瑾瑜朝她走来,冬青心里莫名慌了一瞬,不自觉退了一步。
冬青后退的动作让瑾瑜顿住脚步,“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可怕?”
听闻瑾瑜的话,冬青立刻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着头半晌不见瑾瑜的动静,偷偷抬眼看了一下瑾瑜,“我……你不可怕,只是,只是我不习惯。”
瑾瑜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冬青身前,臂弯一揽,便将冬青带入怀里。
再一用劲,两人贴合紧密,冬青恰好嵌入瑾瑜怀中。
甚至能感觉到瑾瑜胸膛的温度和震荡,冬青心如擂鼓,耳畔传来瑾瑜低沉悦耳的声音。
“无妨,只要你不逃,我会让你习惯。”
“你,你放开我,我不逃。”冬青声音如蚊。
“嗯?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清。”
冬青给自己撑足了勇气,踮脚大声道:“我说!你放开我!我!不!逃!”
瑾瑜松开冬青,感觉脑袋嗡嗡响,“你这也……太大声了……”
“哼!”冬青轻哼一声,转身去铺床。
她不会逃,若是逃了,又去哪里找李老汉这样一家有底线的人家?何处寻得李瑾瑜这般奇特的男子?
跟李瑾瑜相处,让冬青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李瑾瑜是打心底尊重她的,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看轻她,不会因为她曾是婢女而作践她。
总而言之,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在得到这种待遇后,冬青不敢想自己离开李家后的情形,是否又回到过去十余年那般,根本无人在意,活得还不如湘王府上的那只鹰。
床还未铺好,就传来王氏敲门的声音,“二狗!二狗你开门,你把冬青怎么了?你千万别动手啊!你人高马大的……”
“娘……我们挺好的。”瑾瑜赶紧把门打开,只怕是方才冬青的声音让其他人听了去。
王氏狐疑的往屋里看一眼,“真的?”
平日里冬青说话都温温和和,方才那声儿他们隔一个屋都听见了,怕二狗傻病变疯病,闹点矛盾就对冬青动手。
二狗又生得高大,五个冬青也动不过。
冬青走到门边,“对不住啊娘,我刚刚跟瑾郎闹呢,影响你们歇息了。”
“娘老咯……弄不明白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没事就睡吧,别闹了。”王氏摇着头离开,年轻就是好啊!
瑾瑜和冬青对视一眼,不禁咧嘴笑开了,瑾瑜故作严厉,“笑什么笑!还不快去睡觉!”
第24章 吾妻
瑾瑜准备明日陪冬青赶集时,顺便把陈君然的书还回去,这最后一本还剩下三分之一没有抄写。
索性春日的气候不算长,天色黑透了也不过戌时一刻,现在时辰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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