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不依不饶,接着道:“俊儿被萧蘅阳带走都快两年,期间一次都没回来过,你觉得他还有回来的机会吗?你想让咱们家的如陌等多久?两年是等得起,四年,五年呢?你想让那孩子这辈子都不娶,等着俊儿回来娶她。就算萧蘅阳愿意将俊儿放回来。你觉得俊儿回来时会是一个人吗?说不定人家到时候带着妻儿回家!你可别忘了,俊儿比如陌还要大上五岁,人家不用传宗接代吗?”
“行了行了!”被戳中痛楚,柳安康不耐烦地应对,“就算如陌跟俊儿没有缘分,那你也不能乱牵鸳鸯线,就说说,谢青松那点配得上如陌了?大字不识几个,一个月靠打猎赚的那点银子也就填个温饱,什么都要自己做,如陌嫁给他就只能过苦日子!”
“他们家日子能有多苦,有田有房,每天出去打猎都能猎到不少猎物,换不少钱。再说这里靠山靠海又靠河,山里的,海里的,河里的,有的是吃的。如陌嫁过去,能苦到什么地方去?”
“夫人,你真的是妇人之见!”柳安康怒道,“我家世代都是书香世家,隔个一两代就出个当官的,我现在虽然已经不当官,可我曾经好歹也是当官的,有这背景,却要我唯一的闺女嫁给猎户!我不同意,说什么我也不同意!”
柳安康的态度很坚决,他被付氏的决定气得不轻,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这是第一次,他与付氏成为夫妻来吵得最厉害的一次。
付氏眼圈突然一红,“我就是讨厌你们这些当官的!”她声音哽咽道。
柳安康一惊,转头怜惜地看向付氏,态度软和下来,“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当官有什么不好。”
“当官又有什么好!你也不想想,我们现在为什么躲在这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