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赖子神色平静,冷静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杨婶,噗呲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朝知府道:“知府大人,小的冤枉啊!”
话听着是在哀求,但更多的是嘲笑之意。
“小的与阮老板平日无仇,近日无怨,怎会指示人去给他们一家投毒,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小的可做不出来!”
温善在衙门外看着,听到张赖子这话,心想,这人真不亏叫张赖子,脸皮真厚。
“他要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我岂不是大圣人!”
“就是,平日里缺德事做得最多就是他!”
“咱们封安府若没有他,不知会安宁多少!”
在旁看戏的封安府百姓,也忍不住跟着吐槽起来。
“娘,爹呢?”唐一宝拉着温善的衣袖问。
温善狐疑地看了看四周,确实没看见唐青舒在。
说来,好像从阮家出来,就没看见唐青舒了。
“你爹应该一会就会来,等等。”
“哦~~”唐一宝应道。
温善抬头继续看向前方。
阮东叶听到张赖子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你怎就与我平日无仇近日无怨了?当初你拉我去赌坊,害我输得差点倾家荡产,看我食府开得生意不错,就来屡次劝说我开赌坊,我拒绝你多次,你心中生恨,就让下人来害我一家性命!”
“阮老板,说话可要讲究证据,你这信口开河的,换我,我也能说。这下人是你家的,指不定是你怨恨我以前催赌债对你动了下手脚,现今你有权有势,想要报当日仇怨,故意演的一出苦肉计。现在封安府谁不知道知府大人与你情同手足,只要你说几句话,知府大人为让你安心,就立刻定我罪。你们二人相互,我就是无罪都会变成有罪。”张赖子吹嘘道。
阮东叶立刻大怒,气得额头青筋爆出,“杨婶,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婶身子一颤,侧过头看向张赖子。
只见张赖子用嘴型说了三个字——杀了你。
凶狠的眼神,杨婶身子抖着跟筛子一样,低着头,颤声道:“是……是老爷让我这么做的,他让我在饭菜里下毒,我只是个下人,不明白这是为何?但是老爷说的,我就只是照做而已!大人,小的也是冤枉的!”
听到杨婶的话,阮东叶气得是更厉害。
张赖子笑脸盈盈地看向阮东叶,“阮老板,这样可不行,你怎能为了害我搭上一家人的性命?但想来,你们那毒的毒性也不强,要是强的话,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这么有精神地和我们说话。”
他啧啧两声,“阮老板不亏是高人,厉害厉害,用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毒,来污蔑我。到时候,我是被判斩首了,你们毒解了什么事都没有,没想到阮老板做生意有一套,陷害人也有一套。”
“你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的人是谁?”张赖子问。
师爷凑到知府的耳边小声道:“大人,刚才大夫给阮家的人验了毒,毒性确实不强。”
知府眉宇一皱,这一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一切真的是像张赖子说的那样,阮东叶利用一点小毒来陷害他,当着这么多的百姓面前,他也不好袒护阮东叶,但若不袒护,萧蘅阳那边又不好交代。
就当两难之际,门外响起击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