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凄惨,夹着哀嚎,并非是寻常的哭喊。
温俊心底一震,不是让来给做一顿饭吗?可听那些哭声,更像是来受刑!
这时,两个官兵抬着一个架子走过,架子上躺着的人用草席盖住,可耷拉下来的手,与草席上的血迹都在告诉别人,这是一个死人。
落下来的手是女子才有的纤细手指,而地上有着干了与还是湿的血。
温俊与其他的女子一样,脸色都跟着白了。
“大人,你不是说我们只是来烧一顿饭的,这是怎么回事?”温俊急问。
那位官兵叹了口气,“你们以为烧饭给吃的那个人,是什么小人物吗?我就这么跟你们说,这一顿饭能烧好吃点就烧好吃点,若是味道差不多,有点合六皇子的心意,或许待两天,六皇子就会让你们回去,可味道要是差了点,也就挨顿打,关几天的事。但要这饭菜要是烧得太差,刚才那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就为了顿饭,如此地枉顾人命!”温俊气愤握起拳头,“身为大燕的皇子,不该为百姓着想吗?可他竟这般的自私自利!”
官兵急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你个小姑娘家的什么都不懂,说这些话做什么!那可是当朝六皇子,百官见他都给三分薄面,让他听到你这话,是要人头落地的!什么都别再说,安静地烧几个菜。”
温俊闻言,心中怒气依旧散不开。
他勤学苦念,为的就是以后能高中状元,谋个官职,为百姓做事,就像柳安康那样。
可,现在他能明白柳安康辞官的理由,当朝六皇子,只是为了顿饭就这样枉顾人命,且杀的还是女子。
进到厨房中,看见不少的女子在受杖刑,干净的院子里流得满地是血。
温俊见状,眉头是皱得更加厉害。
衙门的大厨看见官兵又带着批姑娘进来,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不如将她们都堵在城门外,别让她们进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
“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城门那边有六皇子的眼线,将她们放走,死的就是我。”
进城时,温俊也看见两边站着穿着铠甲的士兵,原来那些都是萧蘅阳的人。
大厨惋惜地看向新来的姑娘,道:“就烧你们寻常会做的菜,好不好吃我会帮你们把把关,但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六皇子心情。”
姑娘们听到大厨的话,再加上受杖刑的女子,什么话都不说,就站在一旁哭了起来。
谁能想到,她们只是想进城里一趟而已,会遇到生死攸关的事,在一旁伤心地什么都不做。
官兵道:“一个菜都不烧,必死无疑,不想死的话,就快去做饭!”
都已经这个情况,也只能去做饭烧菜。
本身为男子的温俊是不可能会做饭烧菜的,但还好,温善专门给他们设了一课,教他们做饭烧菜。
温俊年纪最大,其他的孩子都在跟着温善用面团捏饼的时候,温善已经教他怎么和面,掌勺,还有火候。
以至于后面的课,温善干脆让他为家人们烧饭菜。
做饭烧菜是真的累,温俊每六天最怕的就是上这个课,可今天要是能活着回去,他发誓回去之后,会认真地跟着温善学做饭。
因为,他当初学的时候,也没想到,做饭烧菜做得好,能保命。
想到这点,温俊拿起菜刀,拿起洗干净的菜熟练地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