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善、唐青舒、阮东叶一起坐着李三叔的驴车回封安府。
回去的路上,李三叔与他们说,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叛乱军一来就拿走不少百姓的米粮和钱财,家里看上去比较富有的就拿的比较多,家中比较穷的若有年轻身体好的男子,要是愿意加入叛乱军就不会拿走任何东西。
家中若有年轻男子不愿意加入叛乱军的,就会所有东西都被拿走。
有的人家中已经没有米粮,只能去山上摘野菜吃,像张家其实现在日子也不好过。
再加上张开明被伤到,还要出买药的钱。
李三叔说:“这话虽然只是我们的假设,但张夫子的死,应该是因为张家那两个儿子不愿意再出买药的银子。叛乱军一来,大家家里又缺钱又缺米的,药铺里的药也贵上许多。我们前天去张家看张夫子的时候,张夫子就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可半夜就传来张夫子的死讯。但死者为大,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别管外人怎么说,外公走了就是走了。”温善道。
清水村那群八卦妇的嘴,温善也是见过的,又不是亲眼所见,就一张嘴想怎么造谣就怎么造谣。
都是太闲得慌。
“也是,人都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李三叔道。
温善疲惫地闭上眼,侧头靠在唐青舒的肩上。
“累了?”
温善闭眼点头。
头晕晕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杨氏那树枝打了下,一直在隐隐做疼。
“善娘,从离开温家后,我见你脸色一直不好,去到封安府的时候,你去找个大夫看看吧。”坐在温善对面的阮东叶担心地道。
温善笑道:“我没事,可能是因为外公的去世,让我有点难受,休息下就好。”
“我觉得还是去看看吧。”阮东叶道。
温善拒绝,“没事的,我歇会。”
说着,靠在唐青舒的肩膀上阖眼睡了过去。
在温善睡着时,他们就已经到了封安府的阮府。
唐青舒离开前,让家中的下人守在家里,在家中的年迈的管家与两个丫鬟。
有人在家,阮府并不像温府那么凄惨。
偌大的家里,因为人都不在,显得冷清许多,但有管家与丫鬟打理,家里还是干净的。
阮东叶买回来的两个大厨,有一个跟着叛乱军走了,有一个因为已经三十好几,所以留了下来,在店铺那边打理。
阮东叶走的时候,带走不少的银子,没有银子进材料,所以店铺也没开。
叛乱军走后,热闹的封安府一下安静不少。
他们在阮府歇了一夜后,第二天朝廷的军队就到了封安府。
阮东叶与大厨收拾店铺,温善拿着早上大厨买回来的材料做早饭。
早饭一向来很简单,温善就包了些饺子。
端着煮好的饺子出来,看到一屋子里的身穿铠甲的士兵,她愣了下,目光看向畏手畏脚站在一旁的阮东叶大厨。
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饺子端过来!”有一个士兵怒吼道。
温善看向士兵身边坐着的那个男子,男子看起来快三十多岁,长得还算看得过去,冷冰着一张脸,有一种天上天下我最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