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就和赵家老大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了。
现在,赵大人病逝,他的妻女受欺负,他们的心理总算是得到了平衡。
也有那么极个别人被曹氏的话打击到了。
认为赵家老二之前在他心里的良好形象瞬间就塌了,暗自恼恨自己识人不清……
人生百样,个个不同。
赵凝惞并不在意赵家村村民们的反应。
坚定信任她爹爹的,她感激。
不信她爹爹为人的,她也不怪。
不管如何,这些村民们至少今日都来送她爹爹下葬了。
她就要感谢他们。
赵家老大这边哪怕见赵凝惞让赵玉麟去拿书信,亲眼看着赵玉麟离开,也完全不担心。
反正他已经承认了索要钱财的事,拿书信来又有什么用?
不过,赵凝惞这丫头,在他们说了那么多之后,脸上就连一丝愤怒的表情都没有,这样从容沉静……难道真有他什么把柄不成?
赵家老大再仔细想了想,除了那些书信,他确实没有什么可拿出来让这臭丫头说事的,估计也就是装腔作势罢了。
赵凝惞看出她这位大伯父眼中的不以为意。
安抚好赵夫人,扬眸看向她这位大伯父,“大伯父,你说当年和我爹爹一起进京赶考时,是我爹爹推你下河,才害的你重病,这话,你确定不改了?”
赵家老大赵子浩愣了一下,对上赵凝惞那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让他忍不住有些心慌。
他捉摸不透赵凝惞这话的意思,准确的来说,赵凝惞整个人他都捉摸不透。
都到这个地步了,难道她还能推翻他说的那些话不成?
人死灯灭,他这弟弟又不能从棺材里跳出来替他自己辩白……
定了定心,赵子浩便装出一脸无奈,苦笑说道:“凝惞侄女啊!大伯父呢也不是想为难你们。
只不过你父亲他生前做的事太令人寒心,也太有辱赵家门楣了!
其实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是可以不计较,但我不能对不起赵家祖先啊!
只要你父亲不葬在赵家墓地,你大伯我亲自给他抬棺下葬都行。”
赵凝惞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寒光,只要她答应了,那就是坐实了他们污蔑父亲的话,当她是傻子吗?
赵夫人急了,就要开口。
赵凝惞眸光一寒,语气也如寒冬的风雪。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就你?连碰我父亲的棺椁都没资格。”
说这话的时候,赵凝惞整个人散发出骇人的气势,让周围的人为之一惧。
不愧是官家养出来的千金,这样的气势,怕是连一般小官在她面前都要忌惮吧!
而且这小姑娘这身气势和赵家老二年少时一般模样。
别看赵家老二自小谦和有礼,可一旦被人无礼激怒了,那散发出来的气势,吓的人连个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