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蕊夫人的脸越见惨白，她交叠的双手忍不住放到了腰身两侧，紧紧的拽着衣衫。
姜初月看了一眼已经微微颤抖的绿蕊夫人，眼里浮出一抹嘲讽。
果然如她所想，这位楼伽国三皇子什么人，这一个掌柜青楼的老鸨还想掌控得了他不成？
太不自量力！
姜初月心中不屑，继续看戏。
只是胜负已分，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
果然，绿蕊夫人强忍着的怒意，拎着裙子下了马车。
“在看话本子？”楼伽国三皇子坐在了姜初月的对面，特意弯身低头看了一眼姜初月手中的话本子。
姜初月没有搭理他。
楼伽国三皇子也没有恼怒，挑眉笑道：“我以为月姑娘喜欢看的就是账本，没想到也喜欢这坊间女子们喜欢看的话本子。”
他说的这坊间女子自是指那些青楼女子，青楼女子们后天培养教导，大多数都是认得字的，就是那琴棋书画皆精通的也不在少数。
只是他这话一出，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解释了一句，“月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初月停了看话本子的动作，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请皇子殿下称呼我为夫人。”
楼伽国三皇子脸色一僵，随即就调整过来了，笑道：“那小王喊你为初月可好？”
姜初月坚持让他称呼她为“顾夫人”，楼伽国三皇子自是不愿妥协，姜初月干脆不理会他了，又低头接着看话本子去了。
楼伽国三皇子自个儿说了半天，见姜初月都没有搭理他，不免有几分尴尬，却还是不愿意妥协。
喊她为“夫人”都可，万不会再喊她为“顾夫人”。
叹了一口气之后，他终于还是喊了一声“夫人”，喊姜初月为夫人，这也算是折中之计了。
姜初月也知道，这位楼伽国三皇子心性坚韧，他要坚持的事情怕是很难改变，但他到底还是退了一步，也算是难得了。
她再拿乔怕会是适得其反。
于是，再次抬头，她才继续开口了，“我知皇子殿下花费这么大的精力让我去楼伽国定是有事情想请我去做，若是皇子殿下谨守君子之礼，我也不是不能帮忙。”
楼伽国三皇子见她愿意再次开口，脸色一喜。
但听她话中之言，眼眸中又浮出一抹复杂之色来。
她要让他谨守君子之礼，那么就是告诫他，不得对她乱来，她还是以顾朗之妻自居，要为那顾朗守着。
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嘴唇动了动，楼伽国三皇子紧紧盯着姜初月，问她，“为什么？”不等姜初月回答，他语气带着几分急迫的表着真心，“小王是真心想要求娶夫人为小王的正妃！将来小王成了楼伽国的王后，真心愿意尊你为王后……难道，做一个小官的夫人会比做一国的王后要好？”
“我珍爱我的夫君顾朗，做再尊贵的女人都不如做他的妻子。我相信皇子殿下是正人君子，不会勉强一个弱女子，也不会趁人之危。”姜初月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时也给他带了几顶高帽子。
这是为了自保，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虚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