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油这个被他们夫妻知道了的话,那就比王爷爷家的铺子更麻烦。
偏偏今日她又没有忍住在她们面前露了富。
那对奸诈的夫妻一定更不会放过压榨她们家了。
姜初月心里稍稍懊恼了一下,立刻就振作起来。
就算如此她也不会怕了那对奸诈的夫妻。
如果连他们两人都对付不了,那她也不要想将她家的各种生意发扬光大了。
姜初月思虑一定,脸上就浮出了一抹笑意,真诚的对朱娘子来报信道了谢。
朱娘子摆摆手,“月姐儿客气了。”接着又紧张的问她,“月姐儿,我婆婆说的这事儿不碍事吧?”
“对呀,月姐儿?我怎么觉着这事儿更厉害啊?若是被你大伯那样的世道你家会熬菌油,他还不想尽办法来抢啊?”马大嫂觉得完了,脸色就很难看。
黄婶子也是如此,脸上都浮出了如丧考妣的神色了。
姜家的好味轩不能丢。
姜初月家的菌油也不能不熬啊!
村里的妇人们因为姜家熬菌油,得益的更多啊。
无论是上后山采集菌子,还是帮姜家清洗熬制菌油,她们的工钱大头都在这上面得来的。
若是姜家的铺子和菌油都被那等无耻的人霸占去了的话,怕是村里面的人的好日子都没了。
“不行不行!咱们绝对不同意!”马大嫂醒过神来后,气呼呼的说道。
不单单是她不同,黄婶子,朱娘子这些人谁能同意?
俗话说,由俭入奢容易,有舍入俭难。
他们村里人好不容易在姜初月家的帮扶下过上了好日子,哪个还想再回去过那以前的苦日子?
“月姐儿,你放心吧!你那大伯,霸占不了你们家的好味轩!更夺不走你们家的菌油生意!有我们这些人呢,他就算再霸道,我们全村的人都不答应,看他怎么办!”黄婶子也看着姜初月安慰。
她以为姜初月家遇到了这样的糟心事,心里一定很难受,很害怕,不由得出言安慰。
姜初月笑着道谢,表示自己不担心。
黄婶子和马大嫂,朱娘子半信半疑。
遇到这样大的事,怎么能不担心呢?
姜老大夫妻也确实如朱娘子婆婆说的那样,下车拦住了几个性格耿直的老伯问起了姜初月家好味轩菌油的事情。
那几个老农也是以姜家为荣的,是好心。
见赵氏问他们姜初月家的好味轩里的侧耳菌油,姜初月家从哪里买到的,他们当即就梗着脖子斥责赵氏无知,说那是人家自家做出来的。
这句话让姜老大和赵氏惊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但紧接着这夫妻两人就狂喜起来。
他们似乎猜测出来了姜初月家因为什么发财的,两夫妻对视一眼后,赵氏又继续问了那几个老伯几句。
那几个老伯并不知道这对夫妻的身份,赵氏又装着很是钦佩的样子,心里满意之下就将他们知道的姜家的事情告诉了一些给赵氏。
赵氏发现朱娘子的婆婆拎着菜篮子在一边听着,当即不悦的将朱娘子的婆婆赶走了,然后和姜老大双双上了马车继续赶路了。
他们两人知道了这个“大秘密”后,已经对王爷爷家的铺子看不上了。
此刻他们迫不及待的要去黄家将定金要回来。
只是要这个定金也颇受了一番波折,在黄大年兄弟两人破口大骂中灰溜溜的往宁城方向去了。
这定金还是仗着几番威胁才最终拿回来的,只是并没有全部拿回来。
黄大年已经花掉了二十多两银子。
姜老大自是不干,要让黄大年赔偿。
只是黄大年家不成家,孩子一个个的像小冻猫子似的,家里面的女人穿的也破破烂烂,哪里有银子赔偿给他?
将剩下的定金要回来就已经不错了。
他又一想要是弄到了姜初月家做菌油的方子,多少银子弄不来?
于是在赵氏的劝阻下,就认了这偷鸡不成丢把米的结局。
自认倒霉了。
姜老大一回到宁城姜家老宅就迫不及待的和赵氏去了姜老夫人屋里。
添油加醋的将姜初月家发了大财的事情给姜老夫人说了一遍。
“娘呀,老三,那混账东西不孝顺啊!他们家现在在乡下开了一个卖饭食的馆子,挣银子那是哗啦啦的……”
“现在他们家已经买了一个大宅子,又建了一个大宅子,嗬!那新建的大宅子气派的呀,比咱们这老宅子强的多了去了……”
“是呀,娘!”赵氏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也凑到姜老夫人面前说道,“老三一家的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呀,哪里像我们在宁城苦巴巴的哦。月姐儿薇姐儿穿的都是极好的绸缎做的衣衫,咱们家的蓉姐儿都穿不起啊……”
姜老夫人猛地被姜老大夫妻说了这么一通,一双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你们说甚?”姜老大夫人脸色诡异的盯着这对夫妻看,“你们是说,老三一家到了乡下开了卖饭食物的馆子还发财了?我不是听错了吧?”
姜老大忙凑了她一边,连连摆手道,“娘,您没有听错,我说的也千真万确!”
姜老夫人突然就笑了起来,“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信。不是我老婆子说什么,那乡下地方,什么东西是能卖的出去?”
姜老大忙凑了她一边,连连摆手道,“娘,您没有听错,我说的也千真万确!”
姜老夫人突然就笑了起来,“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信。不是我老婆子说什么,那乡下地方,什么东西是能卖的出去?”
姜老夫人一想到那个乡下地方,就觉得那边都是穷苦潦倒的贱民们,饭都吃不饱,还有闲钱去吃老三家做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