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能跟我比?我可是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沈子健一脸嫌弃,显然对大哥拿自己跟一个女人相提并论十分不满。
哐当一声,沈玉海一把将斧子扔到了弟弟面前,差点儿砸到弟弟的脚丫子。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行啊,那你就赶紧把剩下的活儿都干了!也让我瞧瞧你这个顶梁柱是不是能顶的起来!”
沈子健顿时蔫了,他是家里的幺子,还真没怎么干过活儿呢!
奈何大哥说扔就扔下了,自己跑进屋里不出来了。
“爹!你瞧瞧大哥,他自己去屋里睡觉让我在这干活儿,他还是不是哥哥了?”
沈忠才瞪了小儿子一眼,沉沉地叹了口气没说话。
屋里马氏正坐在炕头上做衣裳,只是她的针已经好久不动了,被小儿子的吵闹声一吵,这才回过神来。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叹了口气继续缝补儿子的衣裳了。
见沈忠才和马氏谁都不给自己说话,沈子健鼻子一哼,扔下那没吃完的半块儿红薯,拍拍屁股也回屋睡觉去了:“你睡觉我也睡觉!这活儿谁爱干谁干,反正我不干!”
这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吃的比谁都多,干的活儿比谁都少,就一张嘴整天不闲着,不是念叨这个那就是念叨那个!
沈玉海坐在炕头上,看着被叠得整整齐齐还未来得及放进柜子里的衣裳,又开始想媳妇儿了。
媳妇儿刚走的时候他有些好面子不想去接,后来想去接了吧,村长又开会说今年家中税收,他想去也没功夫去了。
村里人都又骂又闹,这些年日子好过了,他们好像都忘了以前勤奋做事的日子。这几年连去镇上做工挣钱的小伙子都少了许多,大家整天坐吃等死,也该治治了。
外边再次响起砍柴的声音,沈玉海以为是弟弟良心现回来干活儿了,谁知透过门缝一瞧,原来是自己的老爹正呼哧呼哧地挥着斧子砍柴呢!
唉!
沈玉海摇了摇头,终究是不忍心自己年迈的爹这样劳累,闷着头过去抢过了斧头继续干活了。
“老喽,干不动了。”沈忠才摸了摸腰,蹒跚着步子倚靠在墙上,刚才挥了两下斧子,他连坐下都困难了。
沈玉海干活儿挺麻利的,三两下就把剩下的柴火都砍好了,又一个一个地整齐码在了墙边,听着弟弟屋里隐约传出来的呼噜声,又看看爹娘这偏心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冒出来了一句话:“爹,我想带着竹君搬出去住,咱们分家吧!”
分家?
沈忠才的腰顿时直了,屋里的呼噜声也立即停止了。
就连马氏也扔下补了一半的衣裳跑了出来:“老大,你这是说的啥?分家?你怎么能这样呢,家里要是没了你,咱们还怎么过啊!”
沈玉海心头一阵凄凉,其实刚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只是现在听到娘的话,他再次坚定了分家的念头。
“不让分家,是怕你们过不下去了吗?”沈玉海笑得好勉强:“你们不是早就说好了?把二叔家的房子给子健成亲用,以后这老房子留给我,你们跟着我过日子?现在好了,沈瑶回来要房子了,我看二叔那房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这样吧,老房子留给子健,我们搬出去自己住。既然是子健要了这老房子,以后你们就让他给你们养老吧!”
“这怎么……”
不等沈忠才两口子说完,屋里一直装睡的沈子健蹬蹬跑了出来:“大哥,这可是你说的!只要我给咱爹娘养老,你就把这个房子让给我!”
沈玉海现在已经不想跟这个好吃懒做还爱挑拨是非的弟弟说话了,点点头道:“对,让给你!”
“好!我同意!”
沈子健兴奋地简直快要上天了,原本还以为沈瑶把房子要走了他就没办法娶媳妇儿了呢,没想到现在好日子又来了,他居然得了老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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