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沈瑶才不会相信阿月会没钱了。
不屑地嗤了一声,沈瑶做了个打住的动作:“你就别操心了,我家小莲姐喜欢的人可有钱呢,肯定不缺引导媒婆的!”
阿月翻了个白眼儿,又吃了一口饭,不经意地嘀咕了一声:“他家干啥的那么有钱?说出来我听听,没准儿还认识呢!”
认识就见鬼了!
“他家就一个小子,也不算多有钱,只是舍得花钱罢了。哦,好像叫什么罗家宝的,在粮铺当伙计。”
罗家宝?
阿月蹙眉,她对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因为年底的时候她正好就是给这个罗家宝刚刚做了媒的。
“可是罗庄的罗家宝?他的亲事是我给介绍的啊,好像女方不叫什么小莲啊,难道是小名儿?你知道那丫头大名叫什么吗?”
这一句话出,别说沈瑶了,就连陈香娥和栗子都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阿月。
罗家宝的亲事是阿月经手做的媒?对方却不是海小莲?
因为罗家宝的事,沈瑶几人吃过饭后便急匆匆地往杨柳坑赶去了。若阿月说的不错,那现在海小莲肯定已经哭得要死要活了啊!
杨柳坑距河满镇比较近,六子赶着马车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村口。
不过大家都没有来过这边,也不知道海大婶一家人住在什么方位,就这么傻傻地停在路口呆。
最后还是六子机灵地叫住了一个要去邻居家打牌的大叔,才打听到了海大婶一家人的住处。
“你说海瘸子家啊?喏,那不就是?就在大树后边那里那家。”
大叔随意一指,就急着去打牌了。
沈瑶对这声海瘸子的称呼厌恶至极,等她从马车里窜出来想要找男人算账的时候,男人早已进了邻居家不出来了。
“行了,你就别惹事了,还是赶紧去看看你小莲姐是正经。”
陈香娥劝了一声,赶紧示意六子驾马车离开。
杨柳坑的百姓要比幸福村多一些富一些,单看那崭新的房子就能看出来。
不过哪儿都有条件不好的人家,海大叔家就属于这样的人家。
他们家的房子不仅在大树后边,连房顶都是用茅草和泥巴糊成的,不比沈瑶家的破房子好。
至于他们家的门口,更是用编筐子的藤条编成的,跟那些用木板子做成的门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了。
院子里倒是也养了一些鸡鸭,还有一只看上去很凶猛,其实十分瘦弱的大黑狗,见到沈瑶几人来了,那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
“大黑,别叫了,爹爹刚睡着,你再叫就把爹爹吵醒了。”
是海小莲的声音。
沈瑶精神一振,赶紧隔着门喊了一声:“小莲姐?小莲姐!”
海小莲正在房中刺绣,乍一听到沈瑶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
等她扶着门框一步一挨地出来时,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阿瑶?婶子?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一边让众人进屋,小莲一边朝屋里喊着:“娘,阿瑶和婶子来了!”
海大婶正在屋后给海大叔煎药,听到女儿的叫声都来不及扔下破蒲扇,就快步跑了过来:“哎呦,真是你们啊!快坐快坐,我去给你们烧水,给你们烧水!”
“婶子别忙活了,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沈瑶一边拦着一边给六子栗子使眼色,两人十分机灵地跟着海大婶去了厨房,一个挑水一个烧火,配合得十分默契。
“大叔怎么了?”
刚才听小莲说海大叔睡下了,进屋又闻到了浓浓的药香味儿,沈瑶便猜到海大叔肯定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