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忐忑道:“娘,这事儿大夫不是说的很清楚了,怪不得妙儿。”
崔氏厉声:“怎会怪不得!分明是因她而起!”
陈氏吓得往后一缩,再不敢开口。
崔氏稍稍平复了情绪,深吸口气:“如今,你们兄弟俩必须一气同心。两件事儿,一个,是让那丫头拿出两千两银子。二个,若她不肯,咱们上官府告她大逆不道,谋害亲祖父。否则,我心里这口气出不来。”
林兴业为难道:“娘,妙儿是您亲孙女儿,是咱林家人,如此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崔氏厉声:“当初她害你爹的时候,可没把自个儿当林家人。你若还是你爹的亲儿子,就得听我的,替你爹出了这口恶气。否则,他九泉之下难以安息。”
林兴业紧蹙眉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林兴旺大声道:“咱娘说的没错,老三,你还犹豫啥?咱们先写封书信,送去林府,要是那丫头同意给银子,这事儿便了结。若不给,只能官府见了。”
葛春梅也撺掇:“是啊是啊,现在咱爹没了,啥事儿都得听娘安排。”
屋内一片沉默。
片刻后,崔氏站起身进了里屋,取出两个木匣子,分别推到林兴旺和林兴业面前。
林兴业看着木匣子紧蹙眉头,林兴旺夫妇则是两眼放光。
崔氏舒口气坐下,道:“这里面,就是你们爹留给你们的东西。好歹也有一百多两银子。虽不算多,也是他难得的积蓄。”
之后,又从怀里摸出个钱袋,道:“这里面,有个二三十两,咱们家的家底,全交到你们兄弟俩手上了,够你们去官府打点走动的。”
葛春梅眼睛又是一亮,道:“娘您放心,这事儿我们一定办好。”
崔氏盯着林兴业夫妇看:“你俩倒是说句话。”
林兴业有气无力的点头:“我们……也会尽力。”
崔氏放了心,挥挥手道:“我也累了,你们吃饱就都回去吧!缓过这两日,就开始办这事儿。”
四个人各怀心思的点头。
趁着夜色回去的路上,林兴业赶着马车,陈氏坐在后头,思索着问:“夫君,这事儿咱真要听娘的吗?”
林兴业慨然道:“百善孝为先,咱不能不听啊!”
“可妙儿,对咱们帮助不少,咱这么做,会不会太不念旧情。”
“要怪,只能怪她做事鲁莽,稀里糊涂的把爹气病。”
“大夫说了好多回,爹那病早晚要发的。”
“坏就坏在这儿,偏不凑巧,妙儿把爹气的吐血,仔细算来,与她也有些干系。”
陈氏还是不认同,摇头道:“反正我觉着听娘的安排不妥当。”
林兴业沉默下来,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两日后,林妙收到了一封老家捎过来的书信。
彼时,她难得悠闲的陪着林晚晚和林智在院儿里踢花球。正玩儿的开心,大勇拿着信走近,喊她:“大小姐,这是老家一位大叔捎过来的信,给您的。”
林妙擦了把额头的汗,将花球传给林晚晚,走到大勇面前接过信,边拆开边问:“捎信的可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