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旺惧内,赶紧的站起身,缩头缩尾的跟葛春梅一块儿往屋外走。
崔氏也烦躁了,没好气道:“妙儿,我们可是真心为了要帮你爹,你不领情倒也罢了,何必说话这么难听。”
林妙歪头,又比划:“那你们说说看,打算怎么帮我?”
“你总得拿出银子来,没有银子,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林妙顿时冷脸:“想从我这儿拿银子,是一分都没有。连银子都不舍得自己出,你们帮的哪门子忙!”
“你这丫头,还是这般不识好歹!”
崔氏也怒了,站起身瞪着她。
林妙不甘示弱,也回瞪着她。
石红英实在看不下去了,又不想跟公婆起争执,只好站起身做和事佬:“妙儿,你这样可不行。若你爹知道了,难保又得数落你。”
转了头,又对崔氏道:“娘,妙儿再怎样终究是个孩子,您是长辈,没必要跟晚辈一般见识。”
崔氏冷哼一声,这才别开眼睛。对林满金道:“反正不领情,也不知道跑这一趟是何苦。”
话音落,也不管林满金,径自走了出去。
林满金依旧旱烟不离手,吐了口烟气,慢腾腾的站起身,阴着脸离开。
堂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石红英这才急促的抓住林妙的手腕,问起:“你爹的事到底怎样了?”
林妙安抚的轻轻拍了下她的手,两人坐下。将今日在县城的进展,大致的跟她说了一遍。
当然是报喜不报忧。
石红英听完,心稍稍定了些,问:“那柳夫人真的肯帮咱们吗?”
林妙比划:“铺子上的常客,也打过交道,人不错,就是说几句话的事儿,应该会帮。”
“那对母子,应该跑不了吧!”
“有官府的人在,他们没机会。”
末了,林妙又比划叮嘱:“你好好睡一觉,别想那么多,我向你保证,爹一定能平安回来。”
石红英欣慰一笑,算是接受了她的安慰。
三日后,妙记小食铺中毒案开堂审理。衙门内外,里三层外三层,许多老百姓围观。
林妙和石红英以及高弘恩夫妇,并高家的几个晚辈都赶到,在堂外听审。
林妙本来满心想着,再怎么样,林满金夫妇也会到场听审的,没想到一直到开堂,也没见他们的踪影。
直到林兴才被带上堂,才看见林满金一个人出现在人群尾端。
此时,柳县令已经坐在高堂之上,惊堂木一拍,喝问:“林兴才,你可知罪?”
林兴才埋着头摇头:“草民不知所犯何罪,草民冤枉,还请大人明鉴。”
柳县令面色铁冷:“跪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喊冤的,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