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惠雅难看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想起先前的事,又是一阵烦躁,抱怨道:“也不知我那大哥疑心什么,叫我从哪儿去查那人,这人都躲深山里了,我怎么去查?”
雨曼身为贴身丫环的头头,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吓得她紧张地四下看了看,才小声道:“我的好主子,你小声点儿,都说隔墙有耳,这驿站还不知藏了多少只耳朵呢。”
苏惠雅烦躁的骂道:“谁敢偷听,本郡主刺聋他的耳朵。”
到底还是收敛了几分,又问:“你有啥好主意没?”
雨曼心想,她也就一个内宅丫头,能有什么办法,可现在苏惠雅正在问她,不答是不行的,情急之下,到也真让她想到了一个法子。
“主子,咱们何苦自己去折腾这事儿呢,不是还有巡抚大人么?主子只要说是王爷关心二公子,想来,巡抚大人是不会隐瞒的。”
苏惠雅眉峰一挑,从头上取下一枝珠花递给雨曼:“小骚蹄子,我早就知道你瞧中了这枝珠花,赏你了。”
红宝石珍珠发钗,在阳光下莹光闪闪,叫人格外心生喜爱。
雨曼欢喜的接过珠钗,又拿帕子细细的包起来放入怀中。
她这般态度,极大的取悦了苏惠雅。
“一会儿,你捡个空闲悄悄地去寻巡抚,让他把这事儿给办了。”
一事不劳二主,苏惠雅想着即然这主意是雨曼出的,便把这差事交给她去办了。
到了下晌,苏惠雅叫人收拾行李准备搬去花海别院不提。
而张裕德因着是帮自家姐姐与外甥女买庄子,又想着刘稻香的意思是把庄子买在一处。
他才歇下的脚又开始不沾地儿了。
一连忙了几日,瞧了不下十处地儿,最终挑了一处城西郊外的庄子,与刘稻香买下的枫叶湖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那是一处大庄子,原本有九百来亩,问的人到有不少,可这户人家要求一次过户,并不零散分卖。
而真正的大户人家,又嫌这九百亩的庄子不大,再加上城里真正有钱的人家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听说张裕德有意要买,那些人也乐意卖他个人情,自然也就无人跟他抢地。
转也过了四、五日,张裕德把办好的地契分别送给了张桂花与刘秋香。
当张裕德把这事告诉张桂花时,一脸的惊讶:“你说什么?秋香也买了个小庄子?”
张裕德心虚地伸手摸了摸鼻子,说道:“正巧她也要买,我索性就把这个九百亩的大庄子买下来,然后拆成了两个。”
一个三百亩,一个六百亩,而原先的宅基地也分了三分之一给刘秋香。
张桂花先是不解,后听了张裕德的解释,才叹气道:“难为她俩想得这般远,我原还担心她出嫁后,只怕先少会见着。”
“姐姐莫要伤怀,左右秋儿的庄子是挨着你的,往后想你们了,便让她借口回庄子上看看,终归是她的嫁妆,总要抽些空闲来看看的,到时,姐姐正好借机多看看秋儿,那个黄小虎我也见过,瞧着是个自己会拿主意的,他爹也是个好的,就是不知他娘好不好处。”
张桂花被他这一打茬,一时忘了想自家闺女哪里来这么多钱,答道:“黄夫人我也见过几面,瞧着到是个性子温和的,听说是个秀才的女儿,识文断字,想来是个讲理儿的。”
只是婆家千好万好,哪里有自己的娘家好。
到底隔了一层,又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想那婆婆又哪里会真的把自家闺女当亲生女儿待。
“只要咱秋儿面子上做得好,不出错儿便行了,好歹咱家的闺女个个是有本事的,要我说,那黄举子能与姐姐家结亲,是他家沾了福气。”在张裕德的眼里,自己的外甥女个顶个儿。
原以为张桂花经这一分心,会忘了问钱的事,谁知,到底是亲娘,哪里会有不替自家闺女操心的道理。
“对了,秋儿哪来的那般多银钱?”
张裕德认真的看向自家姐姐,确信她是真不知道后,伸手摸了摸鼻子,都说撒一个谎,得有上百个谎来圆。
“姐,秋儿这些年一直都在家开绣坊,虽说接的活儿都是细小活儿,但胜在量多,这一来二去,她手头上的银钱自然多起来了,再说了,秋儿不比稻儿,她可比稻儿勤俭多了。”
这话儿一出,张桂花很不自在地扫了自家弟弟一眼,会不会说话啊,赚了银子不花干啥用?养耗子?又或者给当家的养小妾?那还不如花了来得痛快。
当初刘稻香用这话劝她时,张桂花深以为然,要说为何有钱的男人爱养小妾,还不是钱多给闹的。
“咱二闺女是个有福的,钱赚来本就是用来花的,不然,赚来有何乐趣?”
不然,累得半死不活,还得替自家男人养别的女人。
张桂花打定主意,家里除去添产的,不能有太多余钱,得多多败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