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细思,觉得今日本不该带翠柳去,翠柳的性子太火了,三句话不顺心,就发脾气。
再看翠玉乖乖巧巧的立于他右侧,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勺:“你若不生病就好了。”
如此温顺的小妾,即便去了那里,想必大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翠玉乖巧地答道:“可惜奴婢生病了,不过,即使不生病,奴婢也是去不得的,对了,老爷,何不让夫人随你一起去呢?”
刘仁贵本还心疼不能去刘三贵家坐席吃顿好菜,喝口好酒,更是能借着这机会,多多认识些人也是极好的。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他本就是想借机上门去多结交些对他有用的人脉,谁知被翠柳给坏了事,又听得翠玉这般说,心中顿时觉得翠玉比翠柳识大体。
“夫人去哪儿了?”
翠玉答道:“夫人瞧奴婢生病了,便不让奴婢做喂猪的事儿,奴婢本不想,因为奴即是奴,哪里能让夫人动手,便去求了五姑娘,让她去跟老夫人说说,把家中的婆子借来用一用,夫人正带了婆子去后头喂猪呢!”
“嗯,晚饭的时候,屠户会来家中拉猪,你记得跟那婆子说一声,让她隔空就喂点水,中午后开始喂。”
不得不说,刘仁贵真的精于打小算盘,如此一来,不过是费些水,而他家的一头猪,至多赚几十至上百文。
翠玉应了,又道:“奴婢这就去唤夫人。”
正在这时,刘智财牵着刘智宝,两兄弟各一身细棉长袍走了过来。
“爹!”
“你们这是去哪儿?”刘仁贵即没问他的两个儿子怎么只穿了细棉做的棉长袍,又不关心他俩冷不冷。
刘智宝如今已有七岁,他很多事还不懂,对于这个父亲,他极想亲近。
“爹爹,昨儿,稻香姐姐打发她身边的青梅来了,说让我跟哥哥今儿过去吃饭,听说,我俩的夫子都来了,让我们过去坐陪。”
这话一出,刘仁贵无词以对。
他能说什么,儿子比老子还有面子?
“去吧,去吧!”刘仁贵想到这儿,心情十分糟糕,又想起今儿早上丢脸的事,全是翠柳惹出来的,便没好气地推开翠柳,说道:“今儿,家里的人都要去坐席,翠玉病了,你左右在家中没事,便多陪陪她,再者,给她做点清淡的吃。”
“老爷!”翠柳不依,凭什么叫她给那贱人做饭?
刘仁贵见她不愿意,心里更烦燥了,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那你想怎样?”
翠柳忙道:“老爷,妾见妹妹能给老爷熬汤,以为......”
“行了,行了,又不是你亲自动手,不是给你买了个丫头吗?叫她做就是了。”
刘仁贵这话一出口,马上招来两道怨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