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怎么了，好好的提着柴刀来干嘛？”何老柱左右看了看，几个儿子都在，他刚从老娘的屋子里出来，旱烟才点着，何来耀就提着柴刀过来，又想到刚才何顺娘在五房的门口在唠叨，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只疼几个哥哥，对我却是完全无视，我也是您亲儿子。”何来耀很少说话，也从来不会说什么满，不管公平不公平，他都不出声。
不出声在何老柱看来，那就是听话懂事省心，日子久了，也就无视了何来耀心里是怎么想的，只知道在几个儿子出现什么争执时，都是让小儿子让着几个哥哥。
更多时候，何老柱都不会想起小儿子也是个有想法的人，商量家里的事儿或是做什么决定，从来不会叫上小儿子。
现在被提着柴刀逼问，何老柱一时也答不上来。
他生了五个儿子，老四是他的全部希望，还有老大是长子，长孙也十几岁了，他哪有心思顾上小儿子。
“怎么跟亲爹说话，爹还能无视你不成，在家里也就你有手艺，这是爹心疼你啊，才在你身上花了银子，求了人教你手艺。”何老柱敲着旱烟，儿子大了，都不受管控，还个个都不孝顺，哪有儿子质问老子。
“学手艺是娘让我去学的，求人也是娘去求的，跟爹没有半点关系，我就想知道，这些年来，您眼里有我这个儿子嘛？”何来耀很早就懂事，当初是王婆子托了熟人，求了很久，送了银子和很多家里的特产，才求得别人教他手艺，他要是没有记错，当时何老柱还嫌浪费银子。
何玉娇看着不对劲儿，何来耀疯狂起来，可是真的敢动手，何来荣的一条腿就是在何来耀的手里变残废。
搅事儿的何顺娘，在一旁得意的看戏，巴不得何家父子相残。
偏偏何老柱有些答不上来，含糊的道：“都是我的儿子，都是一样。”
“不一样，爹的眼里只有大哥和四哥，不，是只有四哥是您的儿子，分家都偏心着四哥。”何来耀有生以来，第一次吼出自己的满，还有对何老柱的恨意。
“爹也是为着你们好，老四出息了，能带着全家都翻身，还能抬头做人，出门都有面子。”何老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哪个儿子有出息，就偏向哪个儿子，这不都是很正常。
何来耀阴森森的一笑，伸手去摸柴刀。
“五哥，冷静点，爹一向如此，你何必为着爹而毁了自己，姑姑会跟你说那些话，不过是怂恿你干蠢事，可不能上当。”何玉娇出声制止。
眼看就要成功了，何来耀听了何玉娇的话，有了些迟疑。
何顺娘跳出来，继续添油加醋：“玉娇从小就被宠爱着长大，怎么理解你心里的苦，来耀啊，你爹的偏心，还有王婆子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的闺女，他们合着伙的在吸你血，你是白白付出什么都得不到，现在玉娇赚了银子，可有给一个子儿你？没有是吧，大家都是身体完好，还有希望能出人头地，可你没指望了，光是残废的脚，就够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有这个爹娘，还不如没有，讨不回公道，就得要让大家知道你的狠，省的还继续欺负你看贬你。“
何来耀的怒火一再被何顺娘给怂恿，深藏在心底的恨意，都快要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