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娇顿了顿道:“大哥都送去县里医治了,怎么不见大嫂回来看一眼。”
当何来金倒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死了,朱冬梅亲手推的,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把男人推倒在地了,生死不明的也不回来关心一下?
平日里看着大房的夫妻感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不就是吵吵闹闹的过日子,何来金也不有什么太大的过错。
提起这个,王婆子的脸色就难看,朱冬梅是个狠心的女人,自己的男人都快要死了,她还能呆在娘家不回来,闹也得要一个程度吧。
“老大家的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王婆子道。
另一边,朱家的宅子里,朱冬梅全身发抖的窝在被子里,眼泪直流,她以为何来金死了,她要是回去婆家,不得被剥皮啊。
而朱家的人,也是这样认为了,想着何来金死了,朱冬梅回去婆家那也是死路一条。
范婆子慌慌张张的走进来,扯开被子,惊声道,“闺女,来金死了,你可怎么办啊?在婆家你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得要拿回来,还有你三个孩子,可不能丢在何家,你那闺女都能出嫁的,等着收彩礼的时候,你可不能便宜了何家,宝吉和宝祥都是将劳力了,带着身边还愁没饭吃?”
突然被掀了被子,朱冬梅脸色惊慌,她都没想到那么多,一想到何来金死了,她就成寡妇了,她没想当家的死,是不小心推的。
“何家能让我把孩子带走?娘,何家可有来人?”朱冬梅生怕何家来人,要找她算账。
“还没有来人,怕是还没有空,你可不能傻傻的等着,何家不让你带走孩子,你不会偷偷的去把孩子带走?宝吉和宝祥可都是听你的,你当娘的让他们跟着走,不得乖乖的跟着走,盼弟是个没有主见的,你大声一些,她就吓的缩成一团了,还容易带走,你在何家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要离开何家了,怎么着也得要拿些值钱的东西走,不然可就吃大亏了。”
范婆子都算计好了,何盼弟可以出嫁收彩礼,何宝吉和何宝祥能干活,再从何家弄点值钱的东西,可不得了,一下子就赚了。
朱冬梅还有些发呆,脑子没有转过来。
“闺女啊,娘都是为你好,你想想,来金一死,你在何家还怎么呆下去?让你回去你也不敢回去吧,来金还活着你在何家都没有说话的份,王婆子有多厉害,你心里最清楚,怎么着也得要为自己以后的日子着想啊,一个女人没有男人护着,活的不如一条狗。”范婆子继续劝说。
这时,朱冬梅才稍微冷静下来细想,在何家的日子,她是过厌了,王婆子是后娘,偏心的众人都知,吃苦受累的都是她,还得天天看婆婆的脸色过日子。
而且王婆子是个厉害的主,她每一次都是被欺压的份,何况她现在把何来金推倒在地上死了,何家人是不会放过她。
再得,她俩儿子都要相看了,王婆子不愿意拿出银子来,不就是要让她俩儿子打光棍,离开何家的话,想办法给俩儿子娶媳妇,她就能当婆婆了,能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