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的都是下地去干农活,把女人当男人使,没有一日是能闲下来的,林菜花心里忿忿不平的道:“娘,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耽误了农活今年收成也就不好,玉娇闹腾着玩儿,也得要选时间,天大的事也不能误了地里的活计......”
王婆子一扭头,狠厉的目光直射向林菜花。
“一大家子人,就你最是会挑拔是非,娇儿是为家里赚银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玩儿还耽误农活,老大一天不在家里干活,就能把全家人都给饿死?老二家的,一张臭嘴再乱说娇儿的不是,我就撕烂你的臭嘴,你在厨房里见天的偷吃,到外头去问问,谁家能容得下偷吃的儿媳妇,我没有把你给打死或是赶出家门,都是仁慈了,敢说娇儿的不是,给我滚出何家。”
这口水喷的,饭桌上的一大家子都缩了缩脖子。
几个比较小的孩子,都躲到各自的亲娘怀里去了,眼里含着泪还不敢哭出声来。
朱春梅看戏般的眼角带笑,心里暗讽林菜花就是蠢,何玉娇寻死刚醒过来没几天,大家都知道王婆子心里憋着气呢,摘金银花就是为了哄小姑子高兴,哪容得别人说半句不好。
余娇娘端着饭碗,带着俩闺女,先回屋去了,生怕留下来会被连累。
杨金桃轻怕着孩子的后背,倒也没有走,她男人在这里,也不怕王婆子会骂她。
可是被骂的林菜花,还是心里不服气,加上蒸鸡蛋的香味散发在空气里,闻着让人直吞口水,多年来积压的各种怨气都压不住了。
“玉娇在家里吃的最好,她还不干活,为个野男人寻死把家里的脸都丢光了,娘就是把她给宠坏了,现在不找野男人,就折腾起壮劳力来,再往后不得把家里都给折腾的落败了。”
这下可不得了了,何玉娇惊恐的看着王婆子,伸手去扶住她,生怕她给气晕过去。
王婆子脸色大变,气到全身发抖,抓起手里的碗就往林菜花身上砸过去,吃人目光吼道。
“敢说我家娇儿,你个下贱货有什么资格说,连给我家娇儿提鞋都不配,一张烂嘴早晚得被我撕碎,娇儿不干活怎么了?是吃你李家的粮食还是花你李家的银子了?臭不要脸的没人要的倒贴货,要不是何家让你进门,你早就成了十里八村嫁不出去的老姑婆。”
这还没完,王婆子没打算这就放过林菜花,发了狠的道,“当年我嫁入何家,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操劳打理一大家子,让几个继子成亲生儿育女,我就一个闺女,吃几个哥哥一口饭怎么了?让老大跑一趟县里怎么了?就是把何家的全部家业都给娇儿,哪个敢说一句不字?何家不是我操持着,还有娇儿出生之后带来的好运气,何家早就败完了,你嫁进来生孩子不是依着家里的粮食,你能吃肥成这样?没良心的白眼狠,黑了心的烂货,老二回来就把你给休了。”
再胖也是肉,林菜花被碗砸后,痛的直抽气,反应迟顿的发现自己惹怒了王婆子,生怕被休,“娘,我错了,都怪我嘴欠,我自己抽自己。”
林菜花下了狠手的抽自己,那声音听着都疼。
何玉娇很想站出来对天发誓,她真没有闹着玩儿,是正经的想赚银子,咋就不相信她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