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一条条凸起的肉,没有触角的地方的肉就像全部打烂重新再长起来般,没有一点规则。
最严重的地方是膝盖处,双膝的肉是凹下去,不用仔细看都能瞧见那层薄肉下的骨头。
她平时被刀割个口子都疼的不行。
他的腿伤成这样,得多煎熬啊。
这一刻,李妙妙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除了对男人的怜惜还有疑惑。
萧衔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导致双膝变成这样?
又是何人伤他?
看她愣住,萧衔没有一点意外,他冷言冷语的嘲讽道:“害怕就滚出去。”
对于他的嘲讽,李妙妙嘴巴微张,最后没说出一个字。
转身走到茶几面前,伸手去拎那张完全泡进热水里的帕子。
她向来怕疼,这次却没有退缩,即使扭干帕子时高温度的水将她手烫的发红,她也没喊疼。
萧衔侧首瞧见她在拧手帕,眼里闪过一抹意味深明。
明明怕疼,那沸水的温度能把肌肤烫起泡,她却一声都不吭。
李妙妙拧干手帕,抖开后转身搭在他大腿处。
刚放上去,萧衔就疼的蹙眉,他双手抓紧被子在极力隐忍痛苦。
看他疼的咬紧牙关也不哼声,李妙妙没遭过这种罪,体会不到他的疼。
她暗想怎样才能帮他减少点痛苦?
看见帕子遮不到膝盖处,而他另只腿还空着,她立马转身跑了出去。
从沸水里泡过的手帕温度不是一般的高,萧衔感觉大腿像架在火上烤似的,疼到五脏六腑。
他双手骤然捏紧,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冷笑。
“终究还是害怕了。”
李妙妙把木架的帕子全部拿走,又跑进厨房从柴堆里面拿面一根两指宽的木块,快速跑回房间。
看到她手中抱着帕子和一块木回来,萧衔微怔,眸底快速划过一抹惊讶。
李妙妙把其他帕子全部放到热水里打湿,然后扭干盖在他伤口处,将两条腿全部遮住,才将那根木块递给萧衔。
“你疼的受不住就咬这个。”
见他没接,她把木块放到他身边。
萧衔低头看着那块木,抬眸瞧她积极地来回换手帕,忽然起了几分坏心。
“我牙口不好。”
怼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牙口不好?
这种话李妙妙也就敢在心里想想,他腿伤那样还要忍受痛苦已经很可怜了,她不会趁人之危的。
“那你咬被子。”
反正是他盖的那端,臭不到她。
说着她换上新的帕子盖在腿上,全程忽视他的某处。
尽管疼的钻心,萧衔依旧不紧不慢道:“被子咬脏了我没得盖。”
李妙妙把手帕丢到桶里,听出他话里的玩笑意味。
她眨了眨眼,嘴角浮起一抹笑,收起笑容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把手伸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