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因为过年,周桂花非要拉着周雄陪谢舒兰过来送年礼,如果不是她,周雄是能不来就不来的。
谢规叙看到周桂花来了,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他看了看后面站着那两人,招了招手道:“过来坐吧。”
一进客厅就有种暖呼呼的感觉,周桂花看到沙发旁边放着一个大火炉,里面的木炭烧得火红,不禁笑道:“规叙啊,还是你这舒服,还有这大房子盖得也是气派,我都还没见过呢。”
苏溪桥把人领到沙发上那去坐着,吩咐林婶上茶。
周雄跟谢规叙打了一声招呼,让谢舒兰把年货递给他,规规矩矩地说道:“谢秀才,这是家里做的一些年货,做的不多,送给你们尝尝。”
东西是谢舒兰递过来的,谢规叙不接都不好,“这些东西,我家里也有,下次就不用破费了。”
周雄笑了笑,没说什么。
本来还想着人家能看在谢舒兰的面子上,稍微对自己改观一些,没想到还是弄得这么尴尬。
苏溪桥在一边看着也觉得尴尬,她微笑着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小麻花,说道:“周叔,周婶子,舒兰,快尝尝我做的麻花。”
谢舒兰坐在苏溪桥旁边,伸手拿了一个,尝过以后觉得香香脆脆的很好吃。她笑眯眯地说:“大嫂,你手艺还是那么好。”
苏溪桥摸了摸她的头,“好吃就多吃点。”
周桂花见她说话没人理,也跟拿了两个麻花尝了尝,还真挺好吃,于是她厚着脸皮说:“规叙媳妇,这麻花好吃,一会儿给舒兰装点回去。”
周桂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讨人厌,周雄忍不住用脚踢踢她,没想到她却大声喊道:“周雄,你踢我干嘛?”
谢规叙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白棋一手黑棋,自己跟自己下,完全不把周桂花自家放在眼里。
谢舒兰还好,毕竟是自己哥哥家,她来的次数多,跟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倒是周桂花,成天想着怎么占便宜,嘴被粪坑还臭,她说的话逗没人爱搭理。
原本周桂花还想赖在谢规叙这吃了午饭再回去的,但周雄是在忍不了她了,硬要拖着她走。
他俩一走,谢舒兰也跟着走,苏溪桥知道她喜欢小麻花,就让林婶给她装了一些带回去。
谢舒兰看着苏溪桥递过来的麻花,手都不敢伸过去,“大嫂,不用了,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拿回去就全给娘吃了。”
苏溪桥笑着说:“没关系,吃了就吃了,我这还有很多,喜欢就来拿。”
谢舒兰乖巧地点了点头,提着麻花告别后就走了。
回到客厅里,苏溪桥不经开始数落谢规叙,“你刚才说话也太刻薄了,人家周雄可没惹你。”
谢规叙道:“看不惯。”
苏溪桥走过去,捏了捏谢规叙的脸,挑眉道:“学会犟嘴了。”
谢规叙仰头,意味深长地注视她片刻,黑沉的眼眸里隐藏着难辨的情绪,说道:“你别得意。”
苏溪桥后退了一步,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心里暗道:完了,这人不会想对自己下手了吧。
吃过午饭后,苏溪桥和谢规叙小睡了一会儿。
自从天冷后,谢规叙就打着怕冷的由头,跟苏溪桥到一个被窝里。刚开始,苏溪桥还不同意,可睡着睡着,她发现自己会踢被子,老是半夜被冻醒。只有跟谢规叙睡一起才不会踢被子,所以她干脆就同意。
其实睡一起也没什么,谢规叙这人睡觉很老实,每次睡觉前都是平躺着,不抢被子不磨牙。除了半夜喜欢抱着她,其他的也没什么。
睡醒以后,谢规叙从楼上书房拿下来两幅写好的春联,自己拿着浆糊就给贴上了。
他贴的时候,苏溪桥就现在旁边看着,甚至还笑吟吟地点评道:“这字写得真不错,好看。”
谢规叙微微勾唇,不经调笑道:“好看?那你从明天开始练字,多练几年也能写这么好看。”
苏溪桥端着剩下的浆糊,摇了摇头。
她的字其实写得也还可以,小时候没少被外公抓着练字,但她练的都是钢笔字。毛笔软趴趴的,写字的时候还要提着点力,稍微力道大点就弄得一堆墨。
客厅门前跟门外的春联写得不一样,但字体一样是潇洒好看,就连井边上的福字都写得很有韵味。
都说秀才相对现代的研究生,苏溪桥也算得上是个预备研究生了,但她觉得自己跟谢规叙比,差得可太远了。
谢规叙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会射箭会武功,会读书写字,听说还会弹琴**骑马。
这么一想,苏溪桥觉得自己这便宜夫君也太牛掰了。
第48章过年
贴完春联后就得开始准备年夜饭,苏溪桥进了厨房,跟林婶一起忙活着做菜。
谢规叙则和剩下的三个人一起,把从镇上买来的大红灯笼给挂上。一共三对,大门口一对,客厅房檐下一对,还有阁楼上一对。
六盏大红灯笼把整个桥叙府都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
从远处看,整个清水村只有桥叙府是最红最亮的,这也象征着府里主人,来年事业红火。
挂完灯笼后,谢规叙走到客厅,用火钳拨了拨灰暗的炭火,让它们烧得更旺些。
瑞白穿着林婶做的大红色棉袄,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看到谢规叙走过来,它立马就起身过去蹭了蹭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