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桥都笑了,一个人品好的人怎么会把眼睛放在自己表嫂和未婚的表妹身上乱转,不知道什么叫寡廉鲜耻嘛。还有就是踏实能干,一看就是好吃懒做的人,连个工作的都没有,哪里就能干了。
甚至还舔着脸想要给李真绸在店里再求个活干,苏溪桥再次对厚脸皮有了新的定义。
苏溪桥沉着脸没好说话,谢规叙对谢姑奶和其他亲戚,实话实话道:“店里的伙计都是签过雇佣文书的,一旦解约,我这边要向人家赔付一大笔钱,而且这样对我的名誉也会造成损失。我是个秀才,我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整个清河镇文人学子,我可不丢脸。”
谢规叙的话很果决,断了一屋子亲自想要攀附的想法。
谢全和何氏也在,他俩夫妻虽然和谢规叙不合,但看到一众亲戚如此这般想要扒皮吸血,脸上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二表婶有些失望,她连忙打圆场,对两人笑了笑,并找借口离开了。
猪已经杀好了,二表婶在院子里洗猪肉,赵春芳见她脸色不好,凑近去问:“嫂子这是怎么了?”
两姑嫂因为李真绸,关系一直不错,二表婶也就有话直说了,“我之前不是想让真儿去谢规叙的店里工作嘛,刚才提了一句,人家给拒绝了。还有舒兰丫头的事也是,谢规叙两夫妇的意思是人还小,不急相看,日后大些有的是时间慢慢挑。”
听她这么一说,赵春芳就急了,“舒兰的事,谢二哥和二嫂子就没什么意见?”
毕竟他俩是谢舒兰的亲叔婶,比谢规叙这个哥哥还要大一辈,按理来说,谢舒兰还应该找这两人商量的。
二表婶摇了摇头,“那俩啊,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谢规叙不愧是谢二表哥亲生的,那副瞧不起人的架势,简直一模一样,有这样的亲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厨房多的是人帮忙,没过多久,二表叔就大家说开席了。
赵家除了谢家这边的亲戚,还有两个婶娘家里的亲戚,还有村里人,满打满算,坐了五六桌。
吃饭的时候,有不少人想要攀关系过来敬谢规叙的酒,但却被他给一一拒绝。
有人背地说他瞎子装清高。
更有人恼羞成怒接着酒劲,说他眼里没亲戚,就是养不亲的白眼狼。
但这一切谢规叙都充耳不闻,他只顾着给自家媳妇夹好吃的菜,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人的闲言碎语。
苏溪桥倒是气得不行,她被谢规叙按着手,不让她起来反击,让她安心吃饱肚子,不必理会。
后来苏溪桥想想也是,何必跟一群没素质没文化的刁民一般见识。他们就是没得到想要的,才会这样故意用恶言来中伤他人。
第45章下雪
苏溪桥和谢规叙吃完饭后,带着谢舒兰,没有向任何人告别,直接坐上马车就离开了。
苏溪桥敢肯定,应该是二表婶和赵春芳跟那些亲戚说了什么,不然他们怎么会突然闹起来。
因为连番拒绝,所以恼羞成怒在背后放冷箭。这种亲戚不要也罢,同样是穷人,怎么苏家的人就没有这么厚颜无耻,想要攀附的人呢。
苏溪桥本来还想,就算拒绝了二表婶的李真绸事情,看在大家都是亲戚,且能对谢规叙没有偏见的份上,她可以提供一两个赚钱的方子给他们。
现在想来不必了,就算她这方子买给别人,还能看到银子,才给一群小人,惹嫌不说还恶心人。
谢规叙忽然道:“以后都不用来了。”
“当然。”苏溪桥毫不犹豫地坐过去,抱了抱谢规叙。她觉得这群人实在太过分了,假如谢规叙没有自己,那他将会是孤家寡人。
这些亲戚里,没有一个是不想占谢规叙便宜的,生病的时候见不到人,病一好,这群魑魅魍魉就都冒出来了。
还有那个谢姑奶也是,全程跟着和稀泥,打着缓和谢规叙与谢全之前父子关系的口头,把人叫过去就为了自己家的人好占便宜。
谢规叙靠在苏溪桥的肩膀上,闷声道:“小溪,委屈你陪我一起受气了。”
苏溪桥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没关系的,他们对我来说就是一群陌生人,无关紧要。”
谢规叙突然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你说的对,他们都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苏溪桥一愣,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随即欢快地笑了笑,这家伙还真是有样学样,都学会偷亲她了。
谢规叙见她笑了,也跟着笑道:“我庆幸,还好当初娶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睡在那座山上,估计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苏溪桥慌乱地捂住他的嘴,眼睛瞪大,说道:“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即使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着,活着就是希望,听到没有?”
谢规叙捂着嘴没发说话,只能眨眼点头,示意听见了。
腊月二十过后,天越发地寒冷,冷风像刀子一样刮来刮去,又像愤怒的野兽发出声声呜咽低鸣,池塘里的水结了冰,一百多斤的成年人在冰上走一个来回也不成问题。
水井里的水一样成冰,每次取水都要先用水桶将冰砸破。太阳几日不见踪影,隐隐似有一场大雪即将降临。
腊月二十四,小年那天,苏溪桥和谢规叙坐着谢苏杭和谢苏天驾驶的马车,来到镇上添置新衣物,办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