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桥和齐元正都在合约上按下了手印,合约正式生效。
从福气家具店出来,苏溪桥差点没站在街上仰天大笑,她本来没想买这么贵的,只是被伙计的服务态度给气到了。
所以临时改了注意,想要提高价格试试,没成想就这么成了。
苏溪桥摸了摸放在胸前的银票,脑海里已经构想出一份气势磅礴的商业宏图。
第11章买店铺
怀揣着一大笔巨款,苏溪桥走在大街上一步三回头,眼珠子左转右转,过往的行人也不放过,生怕自己的商业蓝图启动金被手扒子给摸走了。
街上的行人看到苏溪桥如此行为,纷纷露出心疼的表情。长得挺好一姑娘,怎么就脑子不好使,看起来傻乎乎的。
今天逢闲日,来医馆看病的人没几个,文大夫出诊去了,文元清难得闲下来跟谢规叙坐在一起喝茶。
看到苏溪桥走进来,文元清碰了碰谢规叙的手,倒了一杯茶放到谢规叙旁边的位置上。
“弟妹回来了。”
苏溪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大摇大摆地走到谢规叙跟前,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地喝完一杯水。
刚才跟齐元正说这么多话,她早就渴的不行了,要她说福气家具店的服务态度差呢,客人上门,伙计不知道给倒杯水伺候一下。
“小溪,东西可有卖出去?”谢规叙问。
苏溪桥翘起唇角,有些得意道:“当然卖出去了,我可是空着口袋回来的。”
原本鼓鼓囊囊装着压面机豆浆机的口袋,现在空扁着被苏溪桥叠正方块状放在凳子上。
在别人家谢规叙不好跟苏溪桥讨论有关机器的问题,医馆里除了文元清还有其他学徒在,他怕人多嘴杂会把苏溪桥的秘密给说出去。
“弟妹去卖了什么东西?”文元清看着他们两夫妇打哑迷不免好奇,想知道苏溪桥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明明来的时候满满一袋子,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完回来了。
苏溪桥看了看谢规叙,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是阿叙做的两个小玩意,我拿到街上卖被有钱人家的少爷看上全给买走了。”
文元清给她添了些茶水,不假思索地说:“想这种玩的小东西,应该挣不了几个钱吧。”
苏溪桥笑了笑,“确实不怎么值钱。”
文元清以为他们两个是已经穷到要靠做手工品卖钱的地步,思虑再三后做出一个决定。
“弟妹,你们要是缺钱,我这有些存款可借于你们,虽说规叙逐渐有了起色,但每日的汤药是万万不能断的。”
苏溪桥怔住了,随便编的一句话,怎么就让人想歪了,谢规叙的朋友还挺热心肠的。
她面带笑容,解释道:“文大哥放心,我们现在不缺钱,阿叙该吃的药还是继续吃,没关系的。”
文元清怕苏溪桥是打肿脸充胖子,还特意转过头去问谢规叙,“规叙,是这样嘛?”
谢规叙淡淡点了点头。
看谢规叙不像是在说假话,文元清顿时把心放心了。他把柜台上打包好的药,放到苏溪桥面前,谦笑道:“我在这次的药里把治病的药材,换成了治眼睛的。规叙如今日渐恢复,还是要多亏了弟妹你的功劳。”
苏溪桥摇头,“我可什么都没做,每日粗茶淡饭,他吃的开心,病自然就好得快。”
这话她可没说假的,灵泉对谢规叙的身体只能起到提高免疫力疏通血液的作用,并不能根治他的病。
谢规叙的病是慢性病,神经和呼吸、消化系统上的多种症状。这是苏溪桥这几个月亲眼看见推测出来,要不是这个时代的药材不全,她自己就能配出治好谢规叙病的良药。
还是要多挣钱去外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她想要的药材。
从回春堂出来,苏溪桥正打算回家,之前与李大爷约好在巳正时在镇口会合。
苏溪桥牵着谢规叙在镇口的大榕树底下,左等右等都没见到李大爷的影子。
眼看着快到晌午了,苏溪桥实在等不下去,转身往镇子里走,她边走边说:“阿叙,我们的机器卖了一百八十两,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嘛,我可以买给你。”
谢规叙被她的话给惊住了,他原有想过那两个新奇东西会很好卖,但怎么也没敢想会卖出如此高价。
谢规叙的心里压力有些大,自己的夫人如此能干是件极好的事。可他眼盲又病弱,有些想要做些什么能跟她旗鼓相当的事,却又无能为力。
身为一个男人不能养家干农活,苏溪桥让谢规叙再次尝到挫败的滋味。
见谢规叙许久不回话,脸上神情有些失落,苏溪桥以为他是在心疼钱,于是说:“你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们现在有钱了,可以买得起的。”
谢规叙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倒是你,你之前说要开酒坊,趁着今天时辰早,正好可以去看看铺子。”
一阵清风拂过将谢规叙鬓边的一缕头发吹起,苏溪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不禁上扬。
这人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是暗戳戳得撩拨她。不过这样挺好,勤俭持家的男人就该以媳妇为先。
回到镇上,两人顺着街道寻找合适的铺子。转了一圈下来,苏溪桥发现自己的理想太过饱满了。
清河镇的占地面积不算大,但人流量多,街上的铺面大多有商户在做生意,市场处于相对稳定且饱和的状态,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铺面还是相对有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