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一听这话,嘴角狠抽,心里十分同(高)情(兴)。
当日那么给她使绊子,如今自食恶果,妙极妙极。
军营把总,一个月二两银子。
举人的禄可是要比这多的多的多。
军营那帮糙汉子,让他们训练、上战场,一个顶俩。
不对,顶仨!
可若是让他们念书,那就怨声载道。
闷声反抗,还算好的。
就怕那种上头的,来了脾气,管你爷爷、奶奶,一顿问候,那才惨呢。
魏举人那个性格,只怕日后吃亏的地方不少哟!
云巧心情愉悦,让刘月娘自由活动后,她自己则去了厨房。
自打那些人过来,滕婉柔就钻进了厨房没出去。
顺带帮忙把肉腌上了。
云巧走过去,压低声音说:
“婉柔姐,你回家吧。他们这会儿都在夫子屋,听郑巡他们的课业安排。”
滕婉柔想了下,低头急匆匆的出去了。
云巧不放心,也跟着出来。
好巧不巧,耿祁安就站在厨房不远处。
见到滕婉柔出来,“哎——”了一声。
云巧急忙上前,笑呵呵的说:
“耿世子,有事儿?”
耿祁安个高,根本没看矮一头的云巧。
云小妞儿见状不高兴,连蹦带跳的道:
“耿世子,看啥呢?那是我们村定了亲的姑娘,您这样可不地道!”
声音不小,好在院子里没啥人,不然耿祁安这脸儿,是丢到姥姥家了。
耿祁安俯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蹙眉道:
“县主,您刚才那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
“我过分?”云巧惊讶,双手掐腰,气呼呼的说,“你盯着一个定亲了的姑娘瞅,你不过分?”
“我……”
耿祁安语塞,随后调整心态,看着她道:
“县主,耿某只是觉得刚才那位姑娘眼熟,好像京城故人。”
云巧转身,故作迷茫的摇摇头,说:
“咋可能呢,她是村里的人,耿世子不会看错了吧。”
“你们村的?”
“当然。”云巧不假思索的回答。
随后戏谑的看着他,故意小声地问:
“是不是耿世子想心上人了?所以才看花了眼?”
耿祁安面色骤变,扔下一句“荒唐”,甩袖离开。
云巧邪魅的上扬嘴角,故意追问着:
“真荒唐吗?真的吗?真的吗?”
问到最后,瞅着耿祁安落荒而逃钻进一间教室,云巧这才收手。
哼着小曲转身,转身的一刹那,面色严峻。
婉柔姐幼年是在京城生活,耿祁安比他们要大很多。
他那会儿已经记事儿,会不会他认出了婉柔姐?
意识到这点,云巧比较担忧。
毕竟对外,滕婉柔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为今之计只能赶紧做饭,让这些人吃完,打发了才是。
回到厨房,吩咐忠嫂子抓紧时间,这才去了夫子屋。
郑巡、季清林等人,都说了自己日后的教课计划。
先学规矩,然后了解律法,接着才是启蒙。
定北侯上过战场,对于尊卑,最是讲究。
几个夫子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让他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
见云巧站在门口,笑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