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傅最怕对上的就是他,可没想到……
扭头不理会,但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轩辕晨瞅着其他人,一个一个全都不吱声。
还算可以了。
至少还有些良知,没有无脑站边。
比划了“请”的手势,二人一前一后去到一旁。
远离人群的空旷地,严师傅抱拳拱手,道:
“太子殿下,有话请讲。不过还请殿下……莫要难为老臣。老臣……也是为我大周考虑。”
轩辕晨瞅着远处祭拜的人群,问:
“严师傅,咱们心里都明白,当北芪的那都过来澄清,附赠的那些密函,事实就是真的!本宫敬重父皇,但也不能愚孝。错了就是错了,严师傅难道忘记当年的韩家?皇叔?滕家?顾家……”
一连说了好几个,直把严师傅说的哑口无言。
“老人家,本宫知你职责所在,可你扪心自问,这些百姓无辜吗?北芪那都做的是不对,可他为何会这么做?这些年,八贤王一家常年驻守,老王爷死了刚继位的接着,不曾回家,你就真的一点都不为所动?”
严师傅听到这儿,双膝跪地,急忙摇头。
“殿下,老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
到底一把年纪,当看到他能来,轩辕晨都懵了。
这一把老骨头万一路上有点儿啥,咋算?
可那么多人等着、看着,她怎么可能包庇。
看着远处的轩辕晔,想起自己准备的另一个想法,走上前,把人扶起来,道:
“严师傅,您老人家德高望重,除了滕老,大周就剩您这么一个坐镇泰山。”
“老臣从来不敢跟滕大人相提并论。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严师傅,您该知道,从时疫到现在的暴/乱,所有的种种就是不想开互市。本宫记得第一堂课严师傅就说,身为皇子,爱民如子。这就是爱民如子吗?”
严师傅纠结,想要开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轩辕晨见他这般,嗤笑着摇摇头,道:
“要论难过、难做,本宫应该比你更难!本宫都能做到一视同仁,严师傅德高望重,活的通透,不明白吗?”
“老臣……老臣……”
“罢了,既然严师傅执意如此,那本宫不好说什么,就按先前讨论的,顶缸!”
轩辕晨的话说完,严师傅急忙跪在地上,感激的道:
“殿下仁孝,实乃我大周之福气啊!”
边说边磕头,却没有看到轩辕晨讥笑的样子。
就算看见了也无妨,他能当做没看见。
只要完成任务,回去就能交差。
他的这番心理活动,轩辕晨自然不会知道。
回到轩辕晔身边,压低声音道:
“猛药下了,不过他不同意,看起来……还是得继续那个了。”
轩辕晔冷笑,一副“本就如此”的样子,道:
“怎么样,我说他不干净了,你还不相信。如此,信了?”
“…………”
轩辕晨不好辩解,点点头,长叹口气。
立场不同,他能理解。
怎么是非还不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