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你们主子没说不让我出去吧。”
“好像没有。”
云巧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把黑色大氅重新穿好,信誓旦旦出去了。
若棠跟在后面,那盆冒气的水,就放在帐篷内,很快就凉了……
……
云巧尽量低调的在营区内行走。
按照北境军营的布去,很快就“杀”到了伙房营。
离老远就看到张友良掐腰,扯着大嗓门搁那喊——
“快点的。留下一部分粮食便是,其余的全部运走。回城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抓紧抓紧,晚上你们还想挨冻不成?”
话是好话,但是语气不咋地,差评。
云巧慢悠悠的走过去,来到张友良身后,不动了。
张友良指挥火头兵收粮、收菜,也没管身后。
云巧站了一会儿,见他不理人,撇嘴一下,道:
“咋地,张把总升官就不搭理人了啊!架子很大嘛!”
张友良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身。
见是同乡,而且还是在北苑县城内的云巧。
表情从最开始的惊喜慢慢冷了下来。
我靠,啥情况?!
云巧不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咋地,看见我不乐意呗。你这是啥表情啊?亏得我来这边先找你。”
张友良回神,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把人原地转了两圈。
“哎,你……你干啥啊!”
等云巧站稳后,张友良无比认真的道:
“我看看大名鼎鼎的云姑娘,是比我多长了尾巴,还是多长了胳膊。”
“嘿~你这个家伙,你咋骂人呢?”
“骂人?我还想揍你呢!”
说完,真的就伸手——
不过没等落下呢,便被若棠扣住了手腕儿。
在军营这么久,张友良功夫虽然不错,可跟这些人比,他绝对不行。
看着云巧得意的样子,张友良愤恨的道:
“你等你哥回来的,我非得告诉他,你的壮举!看他收拾你不。”
云巧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走过去,拽了拽若棠的衣服,说: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你先去歇着,我跟他聊会儿。这是张友良,张婶子的儿子。”
“谁的儿子也不能动小姐。”若棠清冷的说完,狠捏了一把,这才松开。
张友良疼的不行,但却不敢吱声。
没法子,识时务者为俊杰。
更何况这姑娘是云巧带来的,他总不好跟自己人逞英雄。
一番心里建设,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腕,哀怨的瞪着云巧。
搞得云巧跟负心汉似的,一脸懵逼。
等若棠离开,云巧凑过去,问:
“咋样,不会是真疼了吧。”
张友良气呼呼的点头,把手腕儿露出来,道:
“你看看,你看看,都是指印。”
啧啧啧……
没留情啊!
云巧嘴角狠抽,憨笑的看着他,说:
“那啥,那个你别介意啊!”
“凭啥不介意啊,又不是打得你。”张友良彰显他“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趁着若棠不在,一顿跟云技巧抱怨。
“我能打你吗?我能吗?我敢嘛?那丫头哪儿来的?咋就不知道顾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