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房的事情,就在云巧几句话的情况下完成了。
云雷夫妇挪去正房西屋,云震、云霁,挪到大房原来住的屋子。
至于哥俩的屋子,就由云巧暂时来住。
等老二、老三说亲,云巧就去跟耿氏一起,直到她出门子。
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当当。
当然,也不用再担心,被压什么木楔子了。
张氏连挣扎的理由都没有,被迫进了正房。
说到底,如果让张氏自己来选,她宁愿不换房子。
毕竟跟婆婆东西屋住着,她会很难熬。
只能说自作自受,脚上泡都是自己磨得。
很快,一年一度的春耕开始了。
云震赶在春耕前回来,顺便把从县里领的种子带回来。
仕农工商。
大周朝对老农还是很重视的。
每年春耕,户部都会统一拨放种粮。
量不多,但是老农自己秋下也会留一些。
两方加一起,也就够了。
农忙时,县里的店铺,是会给做工的老农放农忙假。
粮食才是根本,这也是大周朝的条例。
云震回来,习惯性的去了正房。
当看到大嫂从西屋出来愣了,不过却也没说话,直接去了东屋。
“娘,我回来了。”
耿氏在炕上抽旱烟,闻声扭头,见是二儿子,嗤鼻一下,道:
“咋回来了?不是让人给你去信儿,种地不用你吗?”
云震早就习惯了母亲的态度,将种粮放在炕上,从怀里掏出荷包,说:
“看娘说的,春耕铺子里休息,我就是想做也没地儿做啊。”
耿氏一看荷包,赶紧伸手拿过来。
倒出里面的东西,仔细数数,眉开眼笑。
差不多有一两银子了。
“呀,这次咋这么多?”
面对母亲的问题,云震把右手背后,道:
“活儿多,所以赚的就多。”
指着炕上的布袋子,又道:
“这是县里派发的种粮,我顺道一起拿回来了。”
“哎哟,放这儿干啥,拿你屋去就行。”耿氏不在意的摆手。
她在意的,是儿子拿回来的工钱。
将近一两银子,再攒攒,应该能给她巧儿置办个金丁香了。
一想到闺女的嫁妆,气就不打一处来。
冲着屋门方向,呵斥着:
“滚进来,杵外面干啥呢!”
话落,张氏怯弱的进屋,站在门口。
耿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去把昨儿老三打回来的兔子炖了,老二回来了,加菜。”
“知道了,娘。”张氏应下,迅速出去了。
云震侧身坐在炕边,好奇的问:
“娘,为啥我嫂子从西屋出来啊。巧儿呢?”
“唉,别提了。”耿氏摇摇头。
将旱烟袋磕打了两下,把当日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妹子怕她再起幺蛾子,就弄我眼皮子底下看着。”
云震除了震惊,再有就是对云巧的安排,表示同意。
木楔子哪能随便压,大嫂说是顺手,但他却不这么认为。
农家人,谁不知道木楔子“独”性。
耿氏捏了一小撮旱烟,装好后说:
“行了,你回去歇着吧,到时候过来吃饭。”
“知道了,娘。”云震起身欲走。
“等会,这种粮拿你那屋去,我屋没地方。”
云震听到母亲这话,轻扯嘴角,说:
“娘,放这吧,左右都得挑一挑。”
耿氏心知儿子的话有理,可还是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