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安慰耿氏的话,被三哥听到了。
怪不得第二天老三的态度转变了。
老天,剧情要不要这么狗血。
不都是男女主才起误会,怎么他们兄妹之间也能?
果然见不得她好,坑蒙拐骗需要还。
来到云雷两口子住的房间,这还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进。
屋子不大,二十多平,有个小外屋地。
里屋很简单,炕,两个箱子,一个桌子,没了。
张氏坐在炕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显然,已经知道咋回事儿了。
耿氏黑着脸,一直隐忍。
庆山、庆年兄弟俩把人安顿好后,庆山叹口气,心疼的看了眼昏迷的云雷,说:
“只是昏过去了。幸好当时我跟他路过,喊住了大雷。”
哦,原来是要寻死,没有成功。
云巧松了口气,云霁也放松许多。
村西大柳树,村子里最邪门的地方。
有些寻短见的都去那上吊,弄得那边阴森森的。
村里人很少过去,偶有经过,都会加快脚步,就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当然,都是心理作用。
耿氏长叹口气,看着哥俩清了下嗓子,道:
“谢谢庆年、庆山了,今儿家里忙,改天大雷好了,我让他亲自去道谢。”
庆年闻言,忙摇头说:
“看云婶子说的,咱们是邻居,可不用这么客气。大雷兄弟身子要紧,我们就回去了。”
云巧跟着他们兄弟俩,把人送到院子,不住的道谢说:
“真是太感谢两位哥哥了。谢谢,真的太谢谢了。”
此刻,她除了“谢谢”也真说不出别的话。
庆山瞅着云巧,无奈的道:
“妹子,哥说句不中听的,不管咋样那是你大哥,有人就有钱。事儿都出了,别逼了,再他可就只剩下一个‘死’了。这次幸好我们路过,下一次呢?”
云巧听到这话,无比冤枉。
自打云雷丢工回家,耿氏的确谩骂,可每次她都拦着,真的没有逼人。
怪只怪原主名声实在太“好”,不管出啥事儿,这锅都能扣在这副身体上。
云巧苦涩,但也不想解释太多,装出受用的表情,点点头说:
“放心吧二位哥哥,以后不会了。”
“那成,我们先走了,实在不行就找族长看看,别带回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庆年嘱咐完,跟着兄弟并肩走了。
云巧目送他们离开,关上院子,仰头看着云家的屋顶。
说起来她这“超能力”,时好时不好。
什么时候惯用,她自己都不知道。
观察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这才又回了云雷的屋子。
只是她刚进屋,房气冒出,原来的圆柱形,如今有些飘散,不再像最开始那般,直冲鼎天。
“娘,我真啥都没做。呜呜呜……大雷哥没了,我就是寡妇,我咋能逼他呢。”张氏伤心的替自己辩解。
耿氏不相信的嗤鼻,抻哆着说:
“你没逼他就寻死觅活?你当老婆子我是傻子?”
一旁的云霁,看不过眼儿,闷闷的道:
“娘,平日你要是少骂几句大哥,大哥也不会想不开。”
张氏闻言顿了一下,随后哭声更加凄惨。
耿氏语塞,难以置信的看着三儿子,竟然忘了说话。
云巧走进屋,来到耿氏身边,不赞同的道:
“如果平日大哥寻死,或许跟娘有关。可今天早上娘没有骂人,谁都没骂,怎么就想不开了?”
云巧的话,瞬间让耿氏底气十足。
拍了下炕沿儿,凶狠狠地道:
“是啊!要死早他娘死了,我今儿没骂人,咋就想不开了?老三,你说啊,为啥!”
这下,换云霁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