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心翼翼窥视她的状态,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隔壁的哭喊声也减弱了。
直到——
“你现在听听,她可喊了?”
云巧的声音打破了屋子的安静,云霁侧耳倾听,眉头微蹙。
“她比谁都聪明。喊了这么久,你没出现,就知道你不会去。三哥,心软是好事儿,但别让人利用了你的心软,明白吗?”
他是官命,她可不能让他因为心软而误事。
从现在开始,隔三差五提醒一下,未雨绸缪。
云霁深深地看着妹子,好一会儿才说:
“二哥走前说我误会了你,难道你早就发现她对大哥有异心?”
“呵呵……”云巧轻笑,没有回答。
原主是真的欺负,而她是真的看透。
张氏太过自私,所以她不待见。
云雷是王侯气运,他日真的得势,张氏可做不了王侯夫人。
想到这儿,云巧心里“咯噔”一记,有些慌了。
“咋了,你脸色不咋好,想到啥了?”
“没……没啥。”云巧摇头。
这肯定不能跟他说,但让云雷休妻……只怕也不可能。
该怎么办呢?
“巧儿,我刚才细想想,觉得今儿这事有些不对劲。”云霁献宝似的说。
云巧狐疑的看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看啊,大哥回学堂教书有几天了。为啥今儿才不用他?如果不打算用,当天去的时候就会说,何苦等到现在?”
呃……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难道说……
云巧蓦地起身,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云雷停课三天就回去教书了,都上好些日子了,怎么突然就不用。
云霁不说,她都没想到,可别另有隐情才是。
风风火火来到正房,拉开门,边走边说:
“大哥,我问你,今儿是不是有人去你学堂了?你都回去教书好几天了,为啥今天才不用……你。”
话说到最后没音儿了。
云巧惊讶的看着他们夫妻俩,嘴角狠抽,难以置信。
这……
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
张氏头发乱的如鸡窝,脸上好几道红凛子,衣服扣都崩开了。
再看云雷,脸上巴掌印很重,脸都肿了,而且额头还血糊糊的。
云巧走过去,掏出帕子,跪在他面前擦。
没法子,太胖,蹲不下。
云霁进屋见到这一幕,也震惊了。
瘸瘸的来到炕边,大着胆子把母亲手里的烟袋杆子拿走。
还好,她没有抗拒。
云巧擦干血迹,起身出去拿风轮草。
这东西在农家可是宝儿,有除湿解毒,止血等功效。
俗称野薄荷。
家家户户秋下都会晒点、以备不时之需。
云巧不想再跪,拽着云雷起来,推到炕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