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连书走远,张都头去了牢中,见他去而复返,牢头急忙迎上来,“张都头,您还有什么要吩咐?”
张都头给了他五十两银票,“你去买几床好的被褥,还有一应用品,给刚才我送来的那犯人,另外,吃食上给他准备的好一些。”
被褥和一应用品,总共花不了几个银钱,就算再加上一些吃喝,也用不了这么多的银子。
牢头激动的脸都红了,忙不迭的接过银票,紧紧抓在手中,点头哈腰,“您放心吧,我一准都置办最好的。”
张都头点头,转身出了大牢,回了京兆府大堂。
堂上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连平时或坐或站,没个正行的衙役们也不见了。
张都头察觉不寻常,去后堂,刚过了前堂的门,便看到一众衙役站在笔挺的站在后堂门口,静寂无声。
听到脚步声,衙役看过来,见是他,排在最尾端的衙役踮着脚尖过来,用手指了指里面,无声的告诉他,“秦侯爷。”
张都头明白了。
后堂内,秦侯爷端坐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京兆府尹坐在忐忑的坐在他对面,心中七上八下。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秦侯爷突然来他这京兆府的衙门到底是为了何事。
“茶不错。”
秦侯爷喝了几口,把茶盏端在手中,称赞。
京兆府尹有些坐不住了,“不知秦侯爷今日来是为了……”
“张泽。”
秦侯爷直白的回答他。
京兆府尹脑瓜顿时疼了,他派人去捉拿张泽,捉人的人还没回来禀报,秦侯爷却先到了。
除去世袭的爵位,秦侯爷本身也是实打实的有本事,这样的人,很容易得了皇上的重用。
京兆府尹自然是不敢得罪,赔着小心,“侯爷请放心,这件案子……”
“这件案子没查清之情,希望府尹不要对他用私刑。”
这句话听着好听,但秦侯爷说话的语气凌厉的很,京兆府尹知道,他这是在警告自己,忙道,“秦侯爷请放心,我京兆府从来都是清清楚楚的过堂,规规矩矩的办案,从不用私刑。”
“如此,我就放心了,等这件事情过去,我请府尹小酌几杯。”
“荣幸之至。”
……
于此同时,连书回了府,把打听来的在大殿上发生的事说了。
“那件事我可以作证。”
连城捋着胡须,回忆那时的情景,“确实是那个叫尤宝的劫持了琪儿几个,还派了人想要劫持尤金两口子,被叶子七姑娘救下。”
“可如今县衙里没有案宗,就相当于没有证据,只凭口中说的,皇上不会相信的。”连书道。
“也许是有人动了手脚。”
连礼冷静的分析,“出了人命的大案子,不管谁任县令,都不能没有记载的。”
“你说的没错,确实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战王爷。”
连城沉吟半晌后,吩咐两人,“战王爷和战王妃对我们连家有恩,我们不能就这么置身事外。书儿,你去拿纸笔来,我把当时的情形写清楚,亲自去呈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