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
恪儿看到夏曦,从椅子上下来,朝她跑来,夏曦一把抱起他,转了两圈,逗的恪儿咯咯直笑,奶声奶气的道,“舅母,我想你了。”
洛风心里那个酸呀,这个小子只喊了自己一声,就从他手里要了一块玉佩过去,到了夏曦这里,不但喊人,还嘴甜的要命。
“怎么,眼馋?”
秦侯爷起死人不偿命的问,不待洛风回答,又道,“眼馋自己生一个啊。”
洛风忍,再忍,使劲忍,才没有把自己的双手掐到他的脖子上去。
大殿上的事风沁听说了,有些不放心,“你们确定那边会有案宗?”
“一定会有的。”夏曦抱着恪儿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了糕点给恪儿吃,“当时这件事引起的轰动不小,县衙里会有记载。”
风沁放心了。
“我给那个老家伙打过交道,他可是难缠的很,你们可要小心一些。”
洛风恨透了窦御史,当初如果不是他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和窦卿也不会阴阳两隔。
风澈气定神闲,“他再难缠,也得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他只能是诬陷。”
“他后面是大皇子,咱们且不可大意,如果你需要人手,我从侯府给你调一些过来。”
秦侯爷道。
风澈摆手,“这个不必,我有话要对你说。”
……
太监回了宫内禀报,皇上再次宣召文武百官进了宫。
大皇子以为自己手下把县衙的档案房烧了,胸有成竹,站在最前面,身体挺的直直的。
静侯爷得了暗示,知道事情办成了,也有了底气,腰杆挺直。
小尤氏跪在地上,窦御史站在她右边,风澈和夏曦并立在她左边。
“风爱卿。”
皇上威严的开口,“朕已经命人去过平阳县了,并没有你说的案宗。”
“这不可能!”
夏曦下意识的出声,脸上闪过“慌乱”,“这件事当时在平阳县引起很大的轰动,不可能没有案宗的。”
“什么轰动?”
小尤氏这几天住在静侯府,知道了静侯爷还有窦御史都会支持她,底气足了不少,当即反驳她,“你们是在城外的山洞把我儿子悄悄杀了的,哪里会引起轰动?这都是你们编造的。”
说完了,咚咚咚的磕头,“皇上,您要给民妇做主,可怜民妇孤苦一人,将两个儿子养大,一个被他们灌了迷魂汤,不认我这个亲娘,另一个被他们杀了,以后连个给我养老送终的人也没有,他们这样的人,就该遭受惩罚,还望皇上主持公道。”
“风爱卿,你还有何话说?”
“臣杀人确实事出有因。”
没有案宗,风澈这话显得苍白无力,文武百官开始议论纷纷。
应允了儿子想要帮风澈的元伯侯脚迈出来了一半,又收了回去。他相信战王爷夫妇不会轻易的杀人,可没有案宗,一切都是空谈。
“可有人证?”
“没有。”
“物证呢?”
风澈顿了一下,“也没有。”
“风澈……”
皇上显然是怒了,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风澈!你那日口口声声说要讲究人证物证,如今你却没有,你戏耍着朕玩呢?”
风澈跪下,“臣不敢!”
“你手握兵符,掌管百万大军,你有什么不敢的?”
风澈低头不语。
皇上重重的一拍龙案,“风澈利用职权,草菅人命,即刻上交兵符,自囚于战王府内,没有朕的命令,一步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