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秦侯爷迫不及待的问。
夏曦神色凝重,“让太医进来。”
秦侯爷还没出声,守在门口,一直注意着屋内动静的风安和风忠两人同时把屋门推开。
太医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面面相觑,秦侯爷的声音已经传出来,“都进来!”
太医们提着心进了屋内,看到了燃烧着的药炉和空了的药碗,却没有闻到药味,心里疑惑。
夏曦已经让开,“麻烦各位再给风澈把把脉。”
最前面的太医,小心的药箱放下,半跪下身体,手指搭在风澈脉搏上,而后眼睛亮了起来,“这……”
似是不相信,又换了一只手,细细的把脉,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慢慢的放开手,眼里都是不可置信,“这,这……”
剩下的太医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的着急,没等他话说完,也都过去把脉。
把完以后,神情都跟他差不多,都是不敢相信。
“澈儿是不是没事了?”
风沁颤着声音问,怕自己承受不住答案,身体紧紧的挨着桌子。
“战王爷刚才的脉象已是油尽灯枯之势,但现在……”,说到这里,顿来一下,似乎在想怎么说。
“现在什么,你快说啊。”
风沁心提到了嗓子眼,催促。
“现在,脉象已经趋于平缓,有回升迹象,战王爷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了。”
风沁身体晃了几晃,“你说的可是真的?”
“夫人如果不相信,可问问其他太医。”
“是啊,夫人,战王爷确实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
其他太医异口同声的附和。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风沁眼泪顿时又落了下来,一步一步挪走到床边。
一众太医让开,风沁在凳子上坐下,抓起风澈的手,眼泪滴落在床上,“澈儿,你听到了吗?你没事了。”
秦侯爷和洛风也红了眼眶,只有夏曦抿紧了嘴唇,太医们只说风澈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并没有说,风澈什么时候能醒来。
“侯爷。”
带头的太医朝秦侯爷拱手,“能否告诉在下,你们给战王爷服用了什么药吗?”
能让人这么短的时辰内,起死回生的药,他们闻所未闻,见也没见过。
“这……”
秦侯爷看向夏曦。
夏曦神色如常,“在山上偶然间得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
“那,可否让我们看看药渣?”
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很不合适,但太医们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药。
“没有药渣。”
唯恐他们不信,夏曦把药锅端起来给他们看,锅里干干净净的,半丝残渣也没有。
太医们失望不已,而后又不死心的问,“能告诉我们是什么样子的吗?”
“一棵草,绿色的。”
绿色的草?
一众太医相互看了一眼,正要再详细的问夏曦草是什么样子的,秦侯爷已经出声赶人了,“都出去吧!”
太医们不敢再问,都背着自己的药箱出去。
屋内静下来。
洛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的喘着大气,从极悲到极喜,他差点有些承受不住。
“夏娘子……”
秦侯爷出声喊人。
夏曦抬眼看他,
秦侯爷面色真诚,“谢谢。”
“不必。”
夏曦看向依旧闭着眼的风澈,“等他醒了,让他自己亲自道谢。”
玉清院。
给姜婉连着灌了几大碗热水以后,姜婉额头上冒了汗,霜梅几名丫鬟才松了一口气。
“把咱们所有人的被子抱来,给小姐盖上。”
霜梅吩咐着。
一名丫鬟跑去一边的屋子,很快抱了几床被褥过来,几人齐动手,全部盖在姜婉身上。
“你们看好小姐,我再出去一趟。”
几人应声。
霜梅出去找管家,不提给姜婉找大夫的事,递给装着银子的荷包,“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不熟悉,还麻烦管家帮我们找个人,替我们砍一些柴回来。”
姜婉毕竟是赐婚的战王妃,管家不敢真的那么苛刻,一干应用和吃食全给她们备上了,唯独干柴,听了秦侯爷的吩咐,没有给她们。
还没得到风澈没事了的消息,管家心情不好,没接,道,“霜梅姑娘,对不住了,如今我们王爷情况未明,山庄里的人都等着随时伺候,没人有空,你们若是想要干柴,自己去山上捡。哦,山上并不远,出了山门以后,往西走个三四里,便到了。”
霜梅忍了又忍,把上来的火气压下去,“管家,我们知道王爷情况不好,所以一忍再忍,我们小姐病了,都没有惊动你任何人,但你们也不要做的太过了,别忘了,我们小姐除了是战王妃以外,还是姜家的大小姐,姜太傅的女儿。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我们给太傅传信,让他过来给我们小姐撑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