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
夏教授真的用上了,他送的笔。
旁边的张乎乎顿感惊悚。
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崔有吉注视夏如冰的表情,有些害怕。
这,咋感觉跟看情人似的......
崔有吉这个纯情boy该不会论文还没搞定,自己先陷进去了吧?
彭奇也凑过来,小声问张乎乎:“我崔哥哥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张乎乎摇头,也悄声回:“没。”
彭奇瞅了崔有吉两眼,纳闷道:“那我怎么好像在他身上闻到了酸臭味。”
张乎乎:“你是狗鼻子?”
彭奇解释道:“不是,以前崔有吉喜欢阮树时就差不多这样的眼神,特别荡漾....我记得很清楚。”
另一边,吴锐达正心无旁骛地听课。
张乎乎心想完了完了。
他赶紧试探对方,问:“你喜欢上夏教授了?”
崔有吉一脸莫名其妙。“没有啊。”
“哦,没有就好。”
张乎乎在心里补充一句,就怕你已经有感觉了,自己却还没意识到。
崔有吉:“安啦安啦,我不可能喜欢他的。”
崔有吉心想,老子可不想年方十八就过上柏拉图的生活。
张乎乎对此多少还是有点怀疑。
这时他瞄到坐在教室另一头的阮树,顿时记起另一个八卦,说:“昨天阮树爸妈找到学校里来了。”
崔有吉脸上就差写着漠不关心四个大字了。
“关我屁事。”
张乎乎:“还真关你事。人家父母找到学校里来指名道姓说要见你。”
崔有吉:“?”
“他们从偏远农村过来,连手机都是翻盖式的,估计很少上网。这两人不知道你和阮树闹掰了,还当你是免费atm机,想让你帮忙给他们找个酒店!”张乎乎边说边摇头。
崔有吉:“......”
而另一边的阮树,尴尬不已。
他想起昨天父母在学校折腾出的那出闹剧,就感到面上无光。
他们突然造访,之前完全没提前跟他讲过。
更可怕的是父母还以为自己之前和崔有吉在谈恋爱,怂恿他去找崔有吉复合。
无奈之下,阮树只能掏钱给父母在附近找了间便宜的旅馆。
昨晚。
母亲恨铁不成钢地对他说:“你为什么要和小崔分手?他那么好一个人,家里又有钱,你不好好把握住,以后早也遇不到了。”
阮树根本无从跟他们解释。
他知道父母都是乡下农民,目光短浅。
如果被他们得知自己反倒掏了笔二十万的律师费给崔有吉,夫妻俩估计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收回凌乱的思绪,阮树再次将目光投向讲台前的夏如冰。
他曾经那样卑微、小心翼翼地喜欢过对方,把夏教授当成了心中虔诚供奉的白月光。
从小,阮树就知道自己不正常。
他有字母倾向,并喜欢扮演s。
可是在夏教授面前,阮树愿意隐藏自己的这个癖好,下跪,像侍奉主人的骑士,伪装成正常人。
尽管夏如冰从未多看他一眼。
......
回到寝室的路上,阮树收到朋友发来一个视频。
他点开。
是全锦赛直播的片段。
观众席上,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夏如冰......
阮树有些愕然,夏教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秒种后,比赛结束,欢呼声犹如排山倒海。
画面切换到台上,崔有吉赢了。
青年摘下面罩,兴冲冲地走向夏如冰。
夏如冰递给崔有吉水和毛巾,嘴角上扬。
虽然画质模糊,但阮树还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在笑。
一向冷冰冰的夏教授,不仅出现在全锦赛场上,还在对崔有吉笑。
阮树咬紧牙根,面目扭曲。
嫉妒、怒意、倒翻了醋瓶子的酸楚瞬间冲昏了头脑。
崔有吉是故意的对吗?
肯定是!
知道他喜欢夏教授,所以故意去撩夏教授......
他在报复他。
阮树意识到这一点,后脊微微发凉。
因为这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哪点能比得上崔有吉。
夏教授如果选择崔有吉,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下午没课,崔有吉和张乎乎照常去剑馆训练。
主要是崔有吉在练,张乎乎陪着他。
虽然也有三级击剑运动员的身份,但张乎乎体型太胖了,活动不便,在赛场上根本没有多大优势。
张乎乎本人对击剑兴趣其实也就一般般,只是把它作为一个业余爱好。
看着崔有吉苦逼地扎马步,张乎乎坐在旁边吧唧吃薯片,说:“我过阵子估计不能再陪你来练了,我找了个兼职。”
崔有吉:“啥兼职?”
张乎乎:“就学校对面奶茶店。”
现在大学生做兼职很正常。
毕竟年轻人花钱如流水,想买的东西太多,不能总靠家里。
崔有吉边凌空挥拳边问:“工资多少?”
张乎乎想了想说:“时薪19块。”
崔有吉皱眉,“这么低?”
张乎乎:“很正常的啦,现在都这个价位,赚钱可难了。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