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别添乱!”霍掌柜说着就进了屋“嘭”的把石山关在了门外。
石山气得在屋外走来走去,丫的!要是接不起来,我赔他一根手指!
“石山在那,抓起来”
一群衙役闯进院来,二话不说就绑了石山。
石山“丫的!做什么呢!”
一个衙役开口“有人告你当街行凶!”
公堂之上,石山被压着跪了半天,县太爷才出现,后面跟着何隽之和一个眼神有些风流的男人。
那男人看到石山笑意更深了些。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胆石山,竟当街诱使他人断指,所做所为恶劣至极”
“等等”石山忙喊了一声“艹!谁告的我!”
“是我”坐在一旁的何隽之开口了。
石山整个人愣住,半天才道“关你屁事!啥事你都要管!”
“我亲眼所见全过程,自然有资格状告”何隽之话才落,旁边的男子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县太爷咳了一声“既然如此,拉下去……”
“等等”公堂外赫然是被霍掌柜扶着的大林。
大林脸色有些苍白,手指已经被包扎好,石山一看瞳孔微缩,竟然说不出话来,那手指没接上。
“大人”大林被霍掌柜扶着跪了下去,声音虚弱“断指的是我自己,我自己活该自作自受,和他人没有关系,我不计较”
“你不计较,是你的事,我见他诱使你断指,自是要主持公道”何隽子直接站起看了大林一眼“我觉得此事,痛打十大板……”
“我去你丫的!你是知府还是县令?住持公道你打我做什么”石山气得不行,大林这件事他做得是欠妥,但怎么轮也轮不到何隽之来教训他。
一直没开口的那个眼神风流的男人走到何隽之身边低声道“衙门之事确实不应该由何院长亲自解决,此时既然是由我的赌坊引起,我倒是可以说句公道话,赌坊都是讲究你来我往,断了跟手指还回来就是”
何隽之直直的对上他“荒唐!”说罢直接对上县太爷“我不应该就更轮不到关二少,石山今天的十大板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石山只看到那个男人过去说了几句,何隽之就转过来,一句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把他一颗悬着的心弄得七零八落。
在石山还呆愣的片刻,衙役上前把石山拉到堂外压在木凳上,两指宽的板子“啪啪”的打了下去。
“哎呦!我艹!轻……点!哎呦!”
堂内,何隽之背着手,脸上看不清神色,关二少脸上带笑,带着人跟县太爷拜别,最后朝何隽之道“何院长做事果然事事公平,关某佩服佩服”说完哈哈哈大笑几声走出了县衙。
县太爷叹了口气,今日之事被夫人知道了,免不得又是一番说教了。
堂内只剩下何隽之,小厮看他不说话,主动道“少爷,你管这事?”
何隽之“赌坊是什么地方,他不管不顾的去抓人,也不怕被人下了黑手,给他挖坑他还真往里跳!打一顿也让他长长记性,端庄规矩一点”
小厮“额,少爷,他是男的,端庄规矩是女人”
何隽之皱眉“我什么时候说他是女人了”
小厮“……”
何隽之“说了你也不懂”
石山是被整个人趴着抬回去的,正趴在床上直哼哼,霍掌柜给他的屁股上了药,一边念念叨叨的,大林那指头本来接得回去的,是他自己不愿意,接着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推,最后才走了。
石山把脸埋进被子,转头就看到屋里摆着的那株青松柏,越看越扎眼,艹!他真是活见鬼了,特么真是想多了,竟然以为何隽之会喜欢他!明天就烧了它!
屹立在屋内的松柏在窗边吹进的风中摇了摇。
石山趴在被子睡得迷迷糊糊,阿财被喊着过来照顾他几天,石山醒了阿财刚好过来说何隽之来了。
石山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就烦“不见不见,让他走哪来滚哪回去”
阿财刚想转身去回了人。
何隽之这边竟然就跟着进了屋,石山瞪圆了眼睛,想起自己还光着屁股,嘴里唬人“读圣贤之书的何院长这是没主人允许就登堂入室啊?!”
何隽之对石山的嘲讽恍然未闻,看了一眼石山的屁股,移开眼睛,从袖子中拿出一小瓶放在桌上“这药见效极快,你擦这个”
“不用,我有钱,可以自己买,阿财,送客,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宅子里面放!”
何隽之这次倒是没接话了,丢下一句“我之后再来看你”
石山对着他的背影气得牙齿痒痒,给顿棒子又給颗枣,老子不吃这一套,我的屁股!
第38章
刘丰走了,石山躺在床上动不身子,大林又断了根手指,店里少了三个人,就剩下一个胖丫和一个下了课才能过来的小江,石山只能让石记楼歇业几天,至于关家的米线是由虎彪他们几个负责,倒是不影响和冲突什么,该供应还是照常供应。
另一边,何隽之在纸上还没写几个字,看着又被送回来的药,皱眉,半响才出声“放下吧”
青溪书院的书生都觉得何院长这几天心情甚是不佳,平时就是板着脸,最近更是不说话,课业做错了,罚得比以前重多了,而且走哪都感觉到一片低沉的气压,最闹腾的谢氘也规规矩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