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惶恐!草民确实身体不适,家父更是病入膏肓,床前离不开人,草民说的都是实话!”楚博唯急忙诚惶诚恐的跪下喊冤。
曲公公看着楚博唯苍白的脸色冷哼一声,
“国难当头,匹夫有责!理应为国捐躯,死而后已!抗旨不尊还敢狡辩!?全部押解回京,听后皇上发落!”
楚博唯还没有喊冤,寿安堂那边伺候的赵伯一脸慌张的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太爷又昏过去了!老爷快过去看看吧!”
楚博唯脸色一怔,叫一声爹,忙给曲公公行礼,急忙向寿安堂跑过去。
蔡花和楚熙一众人也急忙忙跟过去。
蔡花从进门再也没有进寿安堂看过,只听说楚熙爷楚正天住在里面,病重缠身,不让任何人打扰。只楚博唯和楚夫人偶尔会过来看看!她还一次没有见过!
楚博唯走在最前面,蔡花在外围,只看到炕上躺着一个头发全白,脸色苍老蜡白的老头昏睡着,大夫正拿着银针给楚正天施针,一边皱着眉毛摇头,
“老太爷能拖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今年的天实在不行,老太爷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爹!儿子求您老人家一定要撑下来啊!”楚博唯戚戚的叫一声楚正天,跪在了炕下面。
楚熙和蔡花也忙跟着楚博唯跪下。
曲公公上前来看看楚正天的脸色,让跟着的太医跟楚正天上去看看。
大夫看了眼太医,忙让开来,让太医上手。
诊断结果一样,病入膏肓了!
“老丞相还是早作准备的才是!”让早早的准备后事!
曲公公听着撇了撇嘴,
“年纪大了,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老丞相也不该忤逆皇明,抗旨不尊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楚博唯听着这话,一口气没上来,喉咙动了动,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来,直接昏了过去。
“哎呀!老丞相还真有病不成!太医赶紧给老丞相瞧瞧!别真有个啥事儿,杂家还得向皇上复命呢!”曲公公看着哎呀一声,忙叫了太医给楚博唯看看,眼里却闪过冷光。
楚熙冷眼撇了眼曲公公,眸光冷凛,搀着楚博唯躺到临窗的大炕,让太医给楚博唯诊脉。
病是真的!也确实折腾不起来了!
曲公公在楚府住了下来,等着楚博唯醒过来,看着他起不来炕,楚正天又那个样子,看了眼楚琏,又质问楚博唯纠集村民,发放粮食给百姓是啥居心!?
“…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看老百姓受苦,实在于心不忍,尽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都是大家伙一块,这才救了大家!”楚博唯虚弱的解释。
曲公公又叫了县令马大人过来问话,打听了村民都咋说的。确实不少人都出了粮食,出了力,只不过是楚家先开的头而已!
几天过去,见楚博唯情况不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楚正天也一直没有好转,天天用药和参汤吊着,每天醒来俩时辰,其余时间基本都是昏迷的时候多,曲公公皱着眉毛看过楚正天又看过楚博唯,问了太医情况,把手里的圣旨颁给了楚博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丞相楚博唯……”
圣旨说了一堆,大概意思只有一个。质问楚博唯违抗圣旨,忤逆皇明,念在重病在身的份儿,没收所有家产,名家铺子田庄,就连府里的东西都不允许带走!
众人听着这消息都震惊了!
楚夫人要说啥,楚熙给她使眼色,楚夫人拉了下蔡花,当下就脸色煞白的哭了起来,
“我们冤枉啊!没收了所有家产,可让我们一家几十口子人咋活命啊!?”
“你们要没收楚家的家产,我的嫁妆跟楚家没有关系,我要带走!”蔡花反应过来,沉着脸冷眼看着曲公公。
“皇上的旨意是没收楚家所有财产!你要是有说法可以进京找皇上说去!”曲公公凉凉的说着,看着蔡花的眼神带着深意。
楚熙眼神微微眯起,眼里闪过杀意。
“难道曲公公要私吞我和婆婆的嫁妆不成!?大齐国库啥时候这么缺钱,要靠抠妇女的嫁妆来填充了!?”蔡花上前一步,讥讽的看着曲公公,说话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听了个真切。
众人倒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蔡花。这位大奶奶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啥话都敢说!
“大胆!”曲公公也眯了眯眼,翘着兰花指尖声喝蔡花。
楚熙挡在蔡花前面,
“皇上圣旨说没收楚家财产,但嫁妆都不属于家里的财产,曲公公既然不会私吞妇道人家的嫁妆,就不用说话!”
曲公公看着楚熙眼神透着冷凛,莫名的威压袭来,抿了抿嘴,冷哼一声,
“来人呐!看着他们把嫁妆搬走,别搬了啥不该搬的东西!最好今儿个搬完,我们可没有多余的时间等着你们!”叫了御林军过来看着。
楚熙抓着蔡花的手安抚的看着她,让清晨带人去搬蔡花的嫁妆,先搬到县里的院子去。楚夫人松了口气,还擦着眼泪哭病榻上起不来的楚正天和楚博唯,让人拾掇她的嫁妆搬出来,跟着蔡花一块都搬走。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所有的嫁妆都搬走了,沈姨娘哭的跟啥一样,她只是个姨娘,嫁过来的时候没啥嫁妆,这些年也就攒了点私房钱,几个箱笼搬着。
倒是梁姨娘只是脸色有些发白,没吭一声。
拾掇出来,楚府的大门被贴上了封条。众人不明白咋回事儿,都围在一旁看着,低声议论着,楚家那么好的人家咋被查封了!?
随着一块都搬到了蔡花家在县里的院子,刚进去,沈姨娘就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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