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学生遵守某项规则,至少老师也能做到才行,要不根本没有威信力可言。
“我以后尽量少跟他们吵架,就算吵也关起门来吵尽量不在外头,让学生们看到不好”,春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摊开今天才送到的报纸,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申志兰觉得她想的太多,多少学生家里就一一地鸡毛呢,什么没见识过啊,春阳不过是被不公平对待进行反击罢了,学生们看到又能怎样!
她正要表达自己的观点,大宝妈乐乐呵呵过来了。
大宝妈见学生都放学回家了她的好儿媳妇还没回家有点着急,急忙忙的过来找,生怕儿媳妇在外边遇着啥事儿。
申志兰无奈的对春阳耸耸肩,乖乖的跟大宝妈回了家。
办公室里只剩下春阳一个人,她看着申志兰位置上还摊开的书,长长的叹一口气。
每个女人都不容易,不管成年还是没成年,不管嫁人还是没嫁人,不管生育还是没生育,在每一个人生阶段似乎都要面对一些问题。
在外人眼里申志兰是很幸福的女人,丈夫踏实肯干公婆和气,但凡申志兰不听公婆的话别人指定说她不懂事,却没有人关心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没有人在乎她想要什么。
收回视线,重新看起报纸,春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管眼前的世界有多不尽如人意,只要自己不放弃,不在泥淖中妥协,终究可以挣脱出来走向光明的未来。
然而生活就总爱拿小人物开玩笑,总会在不经意间乎过来一记耳刮子,叫人防不胜防。
小学开学的头一个礼拜春阳挺忙的,放学回家也没去冬梅那儿瞅一眼,一直到周末休息,她才有空去冬梅那里帮着做豆腐。
挺好的天气,冬梅却没做豆腐也没出去换豆腐,就窝在家里织毛衣。
“大姐,是不是出啥事儿了?”春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开始冬梅还不肯说,见春阳紧追不放,无奈之下冬梅才肯说出来。
冬梅平常只去附近的几个村换豆腐,就算没换完她宁愿拿回家冻起来自己吃也不会拿去西山村和稍远的村子换,就怕遇上难缠的人或事儿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
万万没想到她这样小心谨慎还是被人缠上了。
缠上她的是三胖子屯的一个光棍,姓杨,因为凸着两颗大门牙人送外号杨大牙,四十多岁,爹妈去的早兄弟姐妹都已成家就他孤零零一个人生活。
杨大牙这人也还算勤快,长的不说多好至少没缺胳膊少腿儿也说的过去,早些年也有人给他介绍对象都是他瞧不上别人,没成想拖到这个岁数他自己个儿瞧上隔三差五去换豆腐的李冬梅了。
眼光不错,可惜人品不行。
他没托媒人来找李冬梅,也没问过李冬梅瞧不瞧得上他就来死缠烂打那一套。
冬梅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在村里可哪儿都是人还好一点儿,出了村到没人的地方他便不规矩起来。
“他欺负你了?”没等大姐说完,春阳便激动的打断道:“他找死,光天化日谁给他的狗胆。”
冬梅赶紧安抚道:“你别呜嗷乱叫,我能任由他欺负吗。就是吧,这事儿挺膈应人的,就算他不动手动脚就一直搁我屁股后边跟着也怪恶心的,我寻思在家缓一缓,想到对付他的办法再出去换豆腐,啥都没想到就先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