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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收起来,别叫外人瞧见了。”

栾良砚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给你的,你好好收着。”

“给我的?给我做什么?”陶茱萸有些迷糊,而后又紧张起来,“不是,你怎么有这么多银子,难道你收了那些……”

“你想哪里去了,”栾良砚打断了陶茱萸的自我惊吓,将银票细细叠起来放在她手心,“这是我们菱州提府奖赏给我的,每年乡试考得好的学子,提府都会奖赏。”

“那就行,不过你给我做什么,你自己留着。”

“给你你就拿着,我这儿还有,”栾良砚拍了拍陶茱萸的手背,又慎重说道:“这只是给你的,不用告诉旁人,连娘那边也不用说。”

陶茱萸轻轻咬着嘴唇,而后将银票放进衣襟里,低低说道:“谢谢相公。”

两百两银子可够他们栾家一大家子吃吃喝喝一整年,栾良砚却就这么给了她,还是给她当作私房钱,陶茱萸心里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莫约是有了银子傍身,她也头一回觉得这日子还是有那么点盼头。

待回到村里时,日头已经落山。

在牛车上来来回回颠簸了好几个时辰,众人只觉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草草用过晚饭,便都回自个儿屋子歇息去了。

刚洗漱完,栾良砚便将布包里的一摞书放在了陶茱萸面前。

“《颜勤礼碑》?”陶茱萸有些不解地看着最上面那本册子,“相公,这些是?”

“你小时候应该也是练的这种字体,你接着练,”栾良砚指着另外几本书接着说道:“这几本是学堂里常用的启蒙书,你先看着,有不懂的来问我。”

他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可陶茱萸却瞬间傻眼了,“这……这些都是给我的?”

栾良砚挑了挑眉,“怎么,不想学?”

“想,当然想!”陶茱萸连忙开口,一把将书揽在了怀里。

她当然想学,只是从她有完整的记忆起,她就没拿过书本,乍一看到要学这么多书,有些转不过弯来而已。

“那就好,还有那字帖,每天练十幅。”

闻言,陶茱萸脚下一个趔趄,真是个严厉的先生。

第二日开始,陶茱萸干完家里的杂活儿,便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偷偷看起书来。

只是家里人口多,还养有不少牲口,虽有大丫帮衬着,但真正留给她看书练字的时间却不多。

因此,栾良砚给她布置的课业,十次总有三四次完成不了。

因着课业没有十足十的完成,虽然栾良砚未曾说什么,但陶茱萸每次见着他总有那么几分心虚,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倒是这方,栾良砚察觉到陶茱萸的躲闪,心下颇有些不痛快。

一日,栾良砚见家里人都下田干活儿去了,便拦住又想躲他的陶茱萸,“前些日子给你的字帖,练得如何了?”

陶茱萸神色有些僵硬,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得喃喃开口道:“书看了数十页,字帖…字帖还没练完。”

“所以,这就是你这几日躲着我的原因?”

第12章来客娘家侄女儿

“嗯……”

栾良砚叹了口气,将陶茱萸拉到书案旁,安抚地说道:“字不是一日就能练成的,而且我也知道家里事儿多,你每日也没多少空闲时间,你大可不必因着这事躲着我。再说了,你天天躲着我,万一看书时遇到不懂的,你问谁去?”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陶茱萸轻笑着说道,心中松快了不少。

“将你这几日练的字给我瞧瞧。”好不容易逮着人了,栾良砚可不打算就这么把她放走。

迟疑片刻,陶茱萸将藏在梳妆台里的一叠纸拿了出来,放在栾良砚面前,而后神情忐忑地看着他。

栾良砚细细地翻看每张纸上的字迹,末了拿出一张白纸,写了一幅字放在陶茱萸写的旁边,“你看看,我们两写的有何不同?”

陶茱萸涨红着一张小脸,她写的字单看还像那么回事儿,但是和栾良砚的一对比,那真是和鸡扒的差不多。

“相公写的好太对多了。”

“你写的字整体框架没什么问题,但是太僵硬了。“栾良砚将书案前的位置让了出来,“你再写几个我瞧瞧。”

陶茱萸便拿起桌上的纸墨认真写了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栾良砚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便往前走了一步,一只手按在草纸上,另一只手绕过陶茱萸的后背,轻轻地覆在她握着毛笔的右手上,将她整个人圈在胸前,“手腕子放松,你手腕使的劲儿太大了,所以写出来的字不甚流畅。”

细细的气流在耳尖上扫来扫去,后背上紧贴着另一个人温热的气息,陶茱萸握着毛笔的手不由有些发抖,笔下的字便犹蝌蚪般扭曲起来。

“静心!”

半晌,陶茱萸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小声嘀咕道:“痒……”

“嗯?”

“耳朵痒……”

栾良砚低头一看,只见被他圈在怀里的陶茱萸一只耳朵外加半边颈脖都通红通红的,便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松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自己写吧,记住手腕放松。”

察觉到身后的气息离去,陶茱萸松了口气,但又没由来的一阵失落。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躁动,她笔下的字慢慢流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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