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打了个哈哈出门,没有把这人的话放在心里。想要找白桦报恩的人多着呢。他们也是受过白桦恩惠的,多亏了白桦当日无偿分享糖葫芦的配方,才让他们在白菜生意之外,有了额外的收入。也让他们在白菜收成不好、价格低廉的日子里,不至于断了家里的炊火。他们是万万不信村长当日的判决的,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打听白桦的下落。可那日他们把白桦送进城里之后,白桦就告别了他们,多日以来竟未曾再碰面。白桦那日与他们分别之后,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这么多日以来,不曾与他们取得联系?白桦现在过得好不好,可曾摆脱昔日的梦魇,重新振作起来?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白桦的朱伯和朱义,心里满满都是疑问,却不知道去何处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糖心烤蜜薯话说那日薛游没在陆昭身上讨到便宜, 反倒是受了一身的伤。当天晚上,薛游回到侯爷府,却见他那花枝招展的后娘正攀着他爹的肩, 娇俏地说着什么情话, 看都没看薛游一眼。青天白日, 两人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肆, 薛游想到他娘未寒的尸骨, 不由觉得脸上的伤更疼了。薛游见状, 也没了告状的打算, 正打算溜回自己的房内, 眼不见为净, 偏偏他这个后娘是个好惹事的, 主动唤住了他。“阿游,你这脸可是伤着了?你来我房里, 我给你上点药。”后娘的脸上挂着半真半假的关切,一副很关心他的模样。但薛游心里清楚, 若这人真有这么好心, 那便不会在他进门以后对他视若无睹, 当初更不会踩着他娘的尸骨上位, 做尽丧尽天良之事。此刻后娘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多半是做给他那个昏爹看的。想清楚这些,薛游的脸上也就没了好脸色。只见薛游难得认真地抬起眼,一字一顿道:“不劳您cao心了, 姜夫人。”这一声姜夫人,直让后娘的表情管理差点失控。不过一个能从丫鬟爬到继母的女人, 又岂是等闲之辈,后娘只是微微惊诧了片刻, 便重新戴上了楚楚可怜的面具。“阿游,你先不要跟我置气,处理伤势要紧。你跟我说说这个伤口怎么回事,我好对症下药,给你拿合适的伤药。”这话乍一听,都觉得是这后母忍辱负重,关心继子身体健康,倒是这继子不识好歹,好心当成驴肝肺,白瞎了后母的一片心意。
侯爷也这么觉得,对薛游斥道:“平日里懒散也就罢了,怎么你后娘关心你,你也这般无赖?快跟你后娘道歉!”“晚辈失礼了,姜夫人。”薛游拱了拱手,自称晚辈不说,还一口一个姜夫人,这道歉道得极不诚心,显然是没把她这个后娘放在眼里。不过,姜氏这个后娘的位置一天没有真正坐上,一天便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行差做错一件事,就被薛游挑出错处来借机生事。因此,姜氏只敢对着老爷撒撒娇,言语间挖苦几句,却不敢真的把薛游如何。“老爷,瞧你说的,哪就有这么严重。我一个苦命人,老爷可怜我,才让我在府里多副碗筷,阿游不认我,也是应该的。”姜氏声音软糯,又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轻轻地给侯爷捏肩捶腿。这种粗活又哪里需要姜氏这种老爷身边的红人去做,姜氏肯这么做,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只见随着姜氏的动作幅度,姜氏衣袖、脸颊上的脂粉香气全部散在了侯爷的周围。侯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被美人这样的吹捧,又主动示好,哪里还把持得住,也不管薛游是不是还在受伤,径直抱起姜氏便往屋里去了。姜氏被侯爷抗在肩上,还不忘回头娇笑道:“阿游,我这边忙不过来,伤口你别忘了自己处理一下。”看着姜氏眼里止不住的得意,薛游便是再不通人情世故,此刻也早已大彻大悟。这姜氏身为娘的丫鬟爬上了主子的床不说,竟还好意思向薛游的面炫耀得了侯爷的宠爱。世间竟当真有这种没脸没皮之人!薛游今天算是见到了。薛游气急攻心,脑内早已被姜氏的挑衅占满了思绪,也懒得再去计较陆昭今日对他动手的事情了。薛游对姜氏的恨恨到了极致。这份恨中,还有他娘的那一份。这姜氏原本是薛游娘出嫁时带过来的丫鬟,薛母身为大家闺秀,一辈子温婉善良,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一生善待的丫鬟为什么负了自己,爬上了侯爷的床,抢走了她的丈夫。薛母≈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zhaidouwen/”≈ot; tart=≈ot;_bnk≈ot;≈gt;/tuijian/zhaidouwen/”≈lt;/a≈gt; tart=”_bnk”≈gt;宅斗失败,最终郁郁寡欢,含恨而终。其实姜氏也并非那水晶心肝玻璃人,不过是比薛母多会几分不入流的下作手段罢了,偏这侯爷也是个不入流之人,还真就吃这一套。如今薛母的服丧期未满,两人不仅大行苟且之事,还舞到了薛游的面前,薛游怎能不心伤,怎能不愤恨。更气人的是,如今侯爷正妻过世,虽然明面上不能立刻续弦,但私底下下人们都在传,姜氏将要代替薛母的位置,被侯爷抬成薛游的后娘,成为当家的主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