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也多是庄稼人,一听这话当下有人接话道:“还真是,头几十年上咱们这片地庄稼长的也不错,可偏生这土地一年比一年瘦,产量也越来越少。而上头那片却种啥都能丰收。”
他们这番话换明白人来听必是嗤之以鼻,山顶那块地原先的主家劳心劳力的伺候地,而山腰这片地的主家只想着宝藏,常年累月的东边挖一榔头西边挖一榔头,栽种也不尽心这庄家哪里好得了。
经了这么一番话,可有不少人心中有了动摇。
不过事到如今已成定局,再感慨也没法子。
众人一番感慨完也就散了,只剩下几个不相信地有宝藏,而想利用传说将地卖高价的人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哎,我原就不相信有宝藏,如今可倒好这宝藏跑去了山顶的事传了出去,旁人肯定更不相信咱们手里的地有宝藏了,咱们的地可算是废了,再卖不上价钱……”
“可不么,咱们手里的地一年又没几个进项,往后的日子可咋活?”
“只怪当初有人出价的时候咱们没卖,事到如今已经晚了,只能踏踏实实种地了,虽说进项少,可总比没有的强……”
如此算是把此时盖棺定论。
不过到底有些不死心之人,想法子托人找到了叶杏娇,意意思思的试探询问她是否还想多买些地。
叶杏娇只笑而不答,没给任何回应。
过了没几日,叶杏娇又找了一队苦力在山顶上乒乒乓乓的砸了起来,有人问起她只笑着说开渠……
山腰这帮人一听这话可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些不相信有宝藏,已经认了命打算踏实种地的人。
这些人一窝蜂的拥到张保甲家里,急切说道:“张保甲,大家都晓得咱们这处的水源是从上头流下来的,若是他们在上头开了渠将水引到别处去,我们在下游庄稼靠什么活?”
“对,如今又没人买地了,只能摆弄庄稼,这要是没了水,我们可不就是等死吗?”
“就是,就是,这渠万万开不得……”
张保甲听了这个话,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喃喃说道:“这开渠将河水引走的危害我如何不知道,可这水源在人家那头,人家要将水引走我又有什么法子……”
众人听了这话,先是沉默一阵,接着有人喊道:“当初他们是先来我们的地,是你做主说不卖的,如今可倒好连活路都没有了,这全都怪你,都是你造的孽。”
“对,我们不管,当初我们也没说不卖地,是你胡乱的答应的,如今你得想要法子。”
“就是就是,要么让他们不准开渠,要么让他们把我们地买走,这啥也不产的破地,我早就不想要了……”
其实这块地不卖也是大家伙商议出来的,如今全算来张保甲头上,可面对众人的怒气冲冲,他也没有法子,只能应承大家去和叶杏娇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