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说做生意便做生意吧……”何炎晓得她脸皮薄,没再打趣她,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浓。
叶杏娇轻咳了一声,这才问道:“你怎么好端端的跑来此处,也不给家里通个信倒也叫我好找。”
何炎默了一会才说道:“没想到你来,官学不是个清净地方,倒不如此处适宜读书。”
叶杏娇听了这话皱了皱眉,今日她只是与官学的小厮打了照面便觉恶心得很,那里头的风气便更不用说了。
何炎颇有些清高,想来更是不愿与之为伍。
虽说如此,可叶杏娇还是有些担忧:“这官学的先生到底是翰林出身,比旁处要强上一些,如今换了地方,也不知道在读书上有没有妨克,如今已经三月了,离恩科可没几个月了。”
“白马书院的山长是先帝年间的探花郎,只不过不愿意入仕更爱教书育人这才创办了白马书院,其余先生也多是志趣相投的两榜进士,真论起学问来不见得比官学的夫子差。官学那些先生,不过与朝廷官员更亲近更了解考官对文章的喜好,惯爱教学子投机取巧,只不过做学问这事也不尽然按照考官的喜好便能取中。谈不上哪处更好一些。”何炎淡淡的解释了一番。
叶杏娇听了这话,这才安了几分心,跟着感慨道:“好好一处官学,原是朝廷的恩典,这帮子人竟然巧令名目盘剥学子,真是让人唏嘘,竟也是没人管的么?”
“一来,本地韩知府原也不算个清明之人,这官学又隶属学政台本就与地方朝廷不相干,更加没人管事。虽说府城人人都晓得官学盘剥学子,可多是以捐赠的名义,账面上可瞧不出一二,而且如今在官学的多是富家子弟也不差那些银两,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
二来,这官学例来只招禀生,可这禀生是每年一选,如何选选谁人都是各自县上说了算的,官学自有一套本事,只要交足了银子就能换来禀生的名头,官学的学子多半是买了禀生名头入的学,原本就不干净哪个还敢多嘴。”何炎又解释道。
叶杏娇早就想到能进官学的都是富家子弟,并非真正的禀生,听了何炎的解释可谓了解的更深了。
“不与他们搅在一起倒也好。”叶杏娇说道这,忽地想起何炎原也是去了官学的,半道才来的白马书院,忙地又问:“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只是看不大惯!”何炎回应。
叶杏娇努力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偏生何炎云淡风气的很,她这才将那颗狐疑的心放回肚子里。
“天也不早了,我带你去安置。”何炎说话间,牵起叶杏娇的手,往酒楼的方向走去。
这白马书院与其他书院一样,都不设家眷之地,今日天色已晚,只能去客栈落脚了。
……
这府城头一等的酒楼当属天香楼,最好的客房自然也在天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