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头这些日子可谓是神采奕奕。
这日叶杏娇一进铺子, 便乐乐呵呵的问道:“杏娇,今年过了可来了好几桌定年夜饭的,咱过大年都能挣银子。”
“年夜饭?”叶杏娇一愣,原只以为现代过年有在饭店吃年夜饭的,没想到这会子也是有的。
“是啊,都是叫的席面,做好了送家里去,大家还是不兴过年在外头吃。”扁头说道。
叶杏娇听了这话,低下头沉思片刻,才抬头说道:“这些客们都推了吧……”
“推了?做啥推了?过年得席面可都是上等席面,不老少钱呢。”扁头不解的追问道。
“过年了!大家伙折腾了一年,也都放个假,不折腾了!”叶杏娇说道。
“咋个?放假?还要关铺子不成?这咋个使得?”如今扁头得了三十股,可把铺子的生意当成眼珠子看护,生怕哪日少赚了些,忙不迭就说道:“杏娇,要不这样,如今这铺子里有厨娘,也用不到你。要不你同钱婶子带着幺妹回村里过年。我就带着伙计们守在铺子里,多赚一日银子也是好的啊。”
“你倒是掉在钱眼里了。”叶杏娇一笑,又说:“今日便贴出告示去,咱们铺子自打小年就关张,过了十五开门!”
“这,这也太久了吧,足有二十多日呢!”扁头不甘的说道。
“都忙了一年了,伙计们也得歇歇。再说了大过年的还将你拘在铺子里,三爷不得大棍子打我!”叶杏娇笑着说道:“快去贴告示,莫在这傻站着。”
扁头这才不干不愿得往外诺,嘴上还说着:“足二十日呢?杏娇,你要不再想想?”
叶杏娇只催着他快去,并没搭理他,她可不想当那剥削阶级的地主婆。
因为如今天冷,门上都挂了帘子,瞧不清外头,扁头出去后,外头好一阵嘈杂,隔了好一会子才进屋来。
“外头怎么了?”叶杏娇有些狐疑的问道。
“哎呦,可不了得了,刚碰见几个衙役,他们满街的贴告诉呢。”扁头说到这脸上露出笑脸:“明天太后千岁,皇帝佬颁旨开恩科啦!”
大周朝的科举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也就是每三年一考,原本何炎要参加秋闱需得三年后再考,如今开了恩科,便是明年八月便要应考了。
算下来可就八个月的时间来。
原定着过了三月何炎再去府城官学,如今瞧着时日却有些紧张了。
眼下临近年关,这人还没回来,还不知他是个什么章程。
“哎,这咋转眼又要考?也不晓得何秀才书读的咋样?他来县上也没见他怎么读书,这次能不能考取?要是考取了就是举人老爷了吧?”扁头絮絮叨叨说着。
叶杏娇听着,心里头也有些急,秋闱可是个大事,万是耽误不得。
早知道便不叫他出去了,凭白耽误了读书得时间。
想到这,叶杏娇便决定再去趟王家,自上回送了信后,再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这人到底走到哪了。
想到这,叶杏娇倒是没耽误,当天也就去了,因着定了日子小年前回村,所以年礼也备下了,省得到时候还得多跑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