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可是极为珍贵,王家为了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不过这东西在二奶奶面前可就不过瞧了,她只随意撵了一颗,只瞥了一眼,便‘吧搭’扔回了盒子里,轻飘飘的说着:“呵!这小门小户的就是没什么好东西……”
说到这,她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接着说道:“就这些了?”
说来走下人的门路,礼都一应要备两份的,这贵重的自然是给主家,次一点的便自己收了。
王家做事也是如此,荣国公府的门路不好走,王家给这男人也是备了厚礼的。
二奶奶在的雷霆手段,整个荣国公府都是无人不知,那男人又怎么敢在她面前耍鬼,当下那晓得那笔银子是倒不了自己兜里了,只能吞吞吐吐的说道:“赏了小的几两散碎银子,小的岂敢收这个钱,都过了明账,记在公里了……”
说记在公里了,这纯属瞎话,不过待他出了这道门,这就变成真的了。
二奶奶听了这话,才欠了欠身,说道:“行了,都下去吧……”
那男人连同屋里其他得管事,听了这话忙不迭的都走了。
至于是否美言,这位二奶奶是一个字没答复。
待这些人走了,二奶奶叫伺候的丫鬟们也都散了,独留了一个上了年岁的婆子,这婆子是她的奶母,嫁了人也一直跟着,算得上是最心腹的人了。
“哎,这些人愈发不像话了,如今竟然敢在外头帮人通门路了……”说话间,二奶奶揉了揉眉角,明明轻飘飘处置的事,瞧着却像花了多大力气。
“二奶奶,那帮子人哪里敢!我早就着人打听了,那帮人带进来的东西,都是今年拔尖的,大家伙都指望着二奶奶抬抬手呢。”那奶母帮她揉了揉肩,陪着笑脸说。
说来每年都有不少人,想走她的门路,送来得礼是一应全收了,可偏生每年都得拿乔一番。这位奶母惯是懂得她的心思,当下就顺着她的心意说了。
“哎,也是老爷忙,年年选进上的东西,若是样样都得自己掌眼可不就得累坏了,哎,我也是帮着筛选筛选。”二奶奶说着。
“正是,正是,二奶奶最是心疼老爷。”这奶母笑着又说:“今日这些管事带东西过来时,我都瞧了,大部分都是往前得东西,今上用着也不错,那些人家也都乖巧……”
说那些人家乖巧,便是礼都备足了。
二奶奶听了这话,只点点头,接着又说道:“这些有老例可循,又乖巧得人家,我便抬一抬手。那些新鲜东西里头,可有能过眼得?”
“就方才那啤酒新鲜些,也不知二奶奶是个什么意思?”这位奶母拿捏着又说。
说来莫看国夫府揽着进上的东西,二奶奶坐在后头收银子,可到底是要进上的,东西必都得是上上等得,在皇帝面前以次充好,可是要掉脑袋得。
这就是所谓得,又得东西好,又得人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