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婆子和叶杏娇的说法,可吓了白氏一跳,若是落在她们手里,下场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大烟的事,我没做过,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这是公报私仇!”白氏再次嚷道。
“冤不冤的,干我们什么事?我王家可不是坐堂的县太爷,还非得分个清楚明白!就算你真冤枉,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谁让我们老太太就认准了呢!”王家婆子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着。
“哟?这么看王家老太太可是饶不了她了?”叶杏娇故意接着王家婆子的话说:“咱老太太的气性可大的很,也不知道若是判了杂役的人,死了一两个妨不妨事?若是给老太太惹了麻烦,可就不美了。”
“不妨事,那上头的人,都是些没根基的,死了就死了,谁还能去伸冤不成?再说我王家有大把的银子,谁人的嘴堵不住?”王家婆子得了叶杏娇的授意,今日就是特来吓唬白氏的,所以说得格外瘆人:“叶小娘子,您可不知道,我们家老太太可不光是气性大,年轻的时候可是厉害的主,家里头的姨娘有半点不听话,都是立时打杀了的……对了,叶小娘子,可听说过‘骨醉’,我老婆子没读过书,这几日总听老太太念叨,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您分说分说?”
“骨醉?这个我晓得,就是将人除去挖眼、割耳,去其手足,放置于酒翁之中,令其醉死酒中,哎呦喂,可是皇帝老儿的女人们最阴私的手段了,真真骇人的法子。”叶杏娇说到这,往后推了两边,佯装害怕的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指着白氏:“白氏?骨醉?王家老太太要……”
“嘘!老太太的心思咱们哪里猜得准……”王家婆子在旁边描补了一句:“哎,总得要让老太太顺顺气……”
白氏听到这,脸上阵红阵白,可到底还存着侥幸的心理,只求饶道:“我,我手艺还在,饶我一马,往后我还能给老太太最小面……”
“呸!肮脏东西,还想着祸害我们老太太,你以为你那点子手段能拿捏的住我们老太太,我告诉你,我们老太太如今早就戒了瘾,明话告诉你,你得罪了我们老太太就得拿命来填!”王家婆子狠狠淬了一口。
白氏听了这话,再次打了哆嗦,她算是明白了,她躲得过杀头的罪过,可如今怎么都躲不过王家的魔抓,想到这不免有些心如死灰,这会子忽地看见一脸云淡风轻的叶杏娇,心里顿时明白了:“是你!是你害我啊!”
“是我啊!谁让你抢了我的生意呢?你那罂粟汁就是我发现的,我报给县太爷的,还是我让县太爷拖堂,等县上那帮向着你的人戒了大烟再判案,让人不在乎你的死活!哎,你说你为什么非要说自己神仙手艺,我是凡人手艺呢?为什么偏生要得罪我呢?瞧瞧,如今你不就任由我难捏……”叶杏娇故意说着这番话,就是为了要激怒白氏。
果然白氏听了这话,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若不是有铁栏隔着,怕是要撕了叶杏娇,嘴里也口口声声的喊着:“你,你,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等你做得了鬼再说吧。”叶杏娇哼了一声,全然毫不在意,接着转头对王家婆子说:“哎,白氏这人得罪我可得罪的狠了,不知道回头落到王家老太太手上,老太太能不能借我玩几日,你瞧?白氏那张嘴那么不饶人,就得敲落了牙齿,割了舌头……”
“叶小娘子想要这白氏,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王家婆子再一旁帮腔。
叶杏娇听到这莞尔一笑,再次看向白氏:“瞧瞧,往后你的命,就拿捏在我的手上了!”
“你做梦,你做梦!”白氏发了疯的大喊道:“我告诉你叶杏娇,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落在你的手里!”
“那你可说了不算……”说到这,叶杏娇不再与她废话,只与那王家婆子一道离开了。
白氏幽怨的看着她们的背影,没想到熬了这么久,居然还是栽了,她不后悔在县上搅动了这般的风波,只恨自己没本事将王家老太太拿捏的更死些。
还有叶杏娇,她就不该只与她动动嘴皮子,暗地里讨个嘴上便宜,就应该一次性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