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这汤难道还不一样,能吃出花样来不成?”叶杏娇笑着说,起先没大在意,可瞧着钱氏忽地一愣,才猛然醒转:“唔?这汤难道还真不一样?”
这可就惹起了叶杏娇的好奇了,探过头去看,只见何炎的炖盅里头不光飘着红枣,还飘着当归和党参。
可是生药铺子才有的药材,价钱可不便宜。
这么一比添了红枣的母鸡汤可就不够看了。
叶杏娇撇了撇嘴,露出一丝挪愉的笑意:“娘,不知道的还当他是你的亲儿子,您这心眼也太偏了……”
瞧瞧!她早就说过,何炎早晚是要占山为王的,这才区区一日,她娘便做的这般明显了!
何炎看着叶杏娇嘟着个嘴,直觉可爱极了,往从炖盅里舀了一勺子里往她嘴边送:“与你一起吃……”
可话音未落,钱氏却猛地按住了他的手,连连说道:“炎儿,你自己吃,自己吃,这东西她吃不得……”
叶杏娇听了这话,更疑惑了,只一把将何炎的炖盅抢了过来,方才没细看,只瞧见上头的几味补药,这会用勺子将地下的肉捞了起来,才发现这肉她竟然不大认识。
说来她是个活了两世的厨娘,什么红肉白肉一打眼就能分个究竟,居然还有她看着眼生的?
“娘,这到底是什么?”叶杏娇端着炖盅狐疑的问,不光材料不同,现下看居然连里头的肉都不一样了。
钱氏一噎没吭气,叶杏娇又将目光落向了叶贵明身上,他爹最是老实,从不说谎,可今日却不敢看叶杏娇的眼睛,只低着头闷闷的扒饭。
“哎呀,就是羊三宝,有啥大惊小怪的!”钱氏一跺脚,倒也不瞒了。
“羊三宝?”叶杏娇嚼着这三个字,险些没咬了舌头。
所谓羊三宝,正是羊肾、羊鞭、羊蛋,顾名思义这东西男子吃了大补,至于补哪,傻子都能明白。
这里头还添了补药,这更是补上加补,她娘看顾何炎也看顾的太周到了吧……
这东西何炎也没吃过,方才尝了一两口,觉得腥气了些,只当是钱氏手艺差了些,万没想到竟然是羊三宝,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钱氏看着两人都傻楞的,一把将叶杏娇拉到了一旁说:“我个傻闺女,你如今也是妇人哩,得晓得心疼自己的男人。”
叶杏娇艰难的裂了裂嘴,举了举手中的炖盅:“那也不用这么补吧……”
钱氏恨铁不成刚,又想着她如今也是妇人了,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极小声的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咋这个都不晓得?男人就得补咧!”
万万没想到钱氏能说出这般话,只将叶杏娇震得外焦里嫩。
所以她是叶土地?何炎是何大牛?
想想昨日夜里,她哭爹喊娘的才从何炎的魔抓中爬了出来。谁说没有耕坏的地?
她怕就是要被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