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意了好一阵,又添了一把火说道:“炎儿,可睁眼瞧瞧这恶婆子,往后你才是这家的男人,可得看紧了门户,这种人就不能叫她进门,没得败坏了家风!”
何炎的目光从李寡妇身上扫过,却没多做停留,只落在了一直相陪的鲁婆子身上:“将她扶回去!”
“炎儿你这是要撵娘走?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李寡妇万没想到何炎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管不顾让人将他插回去,这往后她哪还有脸面。
何炎语气未必,冷冷的说着:“自看家资以来的种种,我不愿细说,您只当我是瞧不出来么?”
李寡妇听了这话,只张了张嘴,何炎虽说了备重礼,可也特地叮嘱过,只悄么声的将东西拉过去,万不可在村子里铺张显摆,是李寡妇自作主张闹了那么一出看家资。
她原以为做的不动声色,没想到何炎早就瞧出来她就是想杀一杀叶家的威风。
原来何炎之前只字未提这事,只是看着母子的情面。
虽说这会看热闹的人都走了,院子里只剩下叶家的人,可她却不觉得与他们是一家人,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又解释不出,只想将火头往古氏身上引:“只说今日这事,这古婆子到底不是个好的,我说得又有什么错?这不是让大伙看清她的真面目么,我这也是好心。”
“好心?她动手时,你若阻止怕是安娃能少挨几下,非要我将你的心思都说出来?”如今人走得差不多了,何炎也不用顾忌她的颜面,说过更了几分:“娘,往后我是叶家的男人,可你还是何家的媳妇。叶家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何炎说道这又与鲁婆子说:“太太火气大,往后你陪她多吃吃斋念念佛,清一清心思!”
这话说得可就重了,李寡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自打出了李水青那事,她在何炎面前说话就没什么分量,她晓得何炎的心结就在淫羊藿上。
可偏生十年前那件事,她说不得,只能看着母子情分,一日一日的消耗……
真真的有苦说不出……
鲁婆子这辈子伺候了几家,最懂得主家的那点的心意,听了这话,也不顾李寡妇的脸色,只搀着她就往出走。
古氏一见李寡妇被扯远了,当下只以为何炎是向着她的,脸上写满了得意,凑合何炎的跟前说:“她那样的人就应该吃斋念佛,最好是绞了头发当姑子,没得给旁人添堵。乖外孙女婿,你才真真的体面人,帮理不帮亲,是个好样的!”
看着李寡妇铩羽而归, 吃了自己儿子的挂落,古氏只当何炎是个好说话的,当下又不管不顾的扯着嗓子喊道:“外孙女婿,你如今可是秀才公,家里尽该你说了算……快快,你赶紧说说话,让那个泰大壮滚出屋子,莫在这里碍眼!”
二丫听的古氏这样说,当下眼泪就下来了,正要上前争辩,却发觉何炎递了个眼色给她,让她稍安勿躁。
何炎说了李寡妇几句,到底是因为那是他娘,可古氏不同,那是叶杏娇的外家,并不大方便说。
不过一想到这几日,叶杏娇总为这事犯愁,他也得做点什么,断了古氏不该有念想。
何炎没说重话,只是又在众人中扫了一圈,淡淡的开口:“今日钱家舅母也来了吧,倒还没见过,不如叫出来,见了礼!”
何炎的口中钱家舅母,正是钱氏哥哥的媳妇,也是古氏的儿媳妇。
古氏乍一听这话,没太明白,只嘟嘟囔囔的说着:“咋个?你要见我儿媳妇做啥?”
何炎挑了挑嘴角,似有些的玩味的说道:“见,自然有要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