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别走啊……”王崇在人群里垫着脚张望他们离去的背影,待人都远了才一脸惋惜的说:“哎,可惜了……”
跟着柳云郎那帮人见他走了,再拦着王崇也没什么意思,只将他给放了,也随着看热闹的一道散了。
待人都走光了,一直在暗处何炎才走了出来,王崇一见他,立马收起了那副惋惜向,只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瞧他那傻样吧!这次可够姓柳的喝一壶!”
何炎挑了挑眉,并没作声。
如今开胃小菜送上门了,只等着大戏拉开帷幕……
这一厢风起云涌,提督学院那一厢却再紧锣密鼓的判卷。
说来学子们考完也就松了一口气,可考官们的任务就刚刚开始。
他们这会子都被关在一处宅子里判卷,这是例来的规矩,判卷的官员这几日吃住都得在一处,不许与外头联系,直待放榜。
提督学院几个学政与主考严厉正是这次的判卷官,这会子正拿着两张卷子一筹莫展站。
只对严厉说:“旁得卷子都好说,只这案首不好定,主考大人你看看这两张卷子,究竟该定哪一个?”
考生的姓名都用了封蜡封死了,谁也不知道试卷属于哪一个考生,想作弊是不可能的。
严厉结果那两张考卷,文章写的都好,重点就在于破题处。
一张试卷上写着:圣贤立言之先,得天象也。
另一张写着:圣贤立言之先,无方体也。
这头一张是何炎的文章,讲的是本与自然,顺应自然。
可后一张‘无方体’中的‘无方’既是有圆,实际也是讲‘天象’,顺应自然的意思。
这两张卷子的大面上的观点基本一致,也难怪这些考官们犯难。
严厉看着这两张卷子,止不住的揉眉心,心下却是想着,也不知何炎这次考的怎么样,这两张试卷中有没有他的……
“严大人,您是这次的主考,这卷子还得您拿个主意。”有个学政这会子又催了一遍。
他们被关在这好几日,只想着早些判完卷子早些家去,这会只恨不得尽快定了案首。
严厉也是正经的两榜进士出身,满腹才学,只不过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这会子只将目光放在早前主张放了学子的白胡子老学政身上,这人年过花甲官职还不算高,正是因为一直醉心与学问,在做学问这一项上,旁人是比不得了。
那白胡子老学政听了这话,又将那卷子细细看了一遍,生怕一个错漏,耽误了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