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子有些后悔让叶老渣子跑这一趟,早该自己去的。
不过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不赶趟了。
叶杏娇只得暗暗的想,往后再不能让他独自出门,必是要陪在他身边的……
因着心里头挂记,一整晚都没睡踏实……
被记挂的何炎,这会子正在考场外头等着进场。
院试汇集了各个县的考生,这会子参加院试,都需得禀生作保,每五个人分为一组,何炎这个县上这次来参加考试正好五人,都是由他们私塾的老禀生做保,这会子都聚在一起等着喊名。
其他考生也都各自跟着给自己做保的禀生。
考场门口熙熙攘攘挤了一大群。
带着何炎的先生,最有临考经验,早早就占了考场门口前最是抢眼的大槐树,只将学子都安排在这等。
这些考生们寒窗苦读十年,这临近考场各个紧张的很,不少人还忙不迭背诵各种诗文。
王崇惯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平日里不大用功,晓得这会子再抱佛脚也没什么用场,只在那无聊的踢着石子。
何炎也与其他人不同,只依在树旁假寐。
“你学问这么好,这会怎么不温书?”王崇自己不读书,这会子问何炎纯属没话找话说。
何炎没作声,只扫了一眼脚边的书箱,里头装着笔墨纸砚,及考场上要用到的东西,顺势将这些又检查了一遍。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几个学子也在往这头张望。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柳云郎和他几个狐朋狗友。
“柳公子,你瞧,那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着就恶心。”其中一个呸了一口,指着何炎对柳云郎说。
柳云郎这会子早注意到何炎,心里头只恨的牙根痒痒,万没想到韩知府收了他的银子,竟然敢将这帮学子又放了出来。
他私下找了韩知府几回,可次次都吃了闭门羹,一股子邪火无处发散。
因着他惦记了叶杏娇许久,这帮学子里他最瞧不上眼的就是何炎,他没作声只朝张文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做点什么。
张文跟着柳云郎作威作福原本就是为了占点油水,这回这帮学子被放出来,外头早就传遍了,是主考大人的意思。
他哪敢再做什么手脚,只好硬着头皮假作没看懂柳云郎的意思。
不过跟着柳云郎的惯都不是什么好鸟,他假装没看懂,可有人看懂了柳云郎的眼色,直接就说了:“张公子你平时主意最多,怎么?现在害怕了?”
“我怕什么?”张文心下叫苦,可面上还得奉承着他们,硬着头皮道:“我必得要他们好看。”
说话间,张文往何炎他们的方向挪了挪……